nbsp;她就是这样,明明关心我,明明担心我,却非要冷着一张脸。
“御呢?”我问她。
都快一上午了,也没有见到列御寇的身影。
班婕妤这才收起傲娇,说,“你不是不知道SD项目的事情,加上这几天他一直陪着你,公事定然处理不好,如今恐怕是没有分身乏术了,你就跟我窝几天吧。”
“SD项目如今怎样了?”我追问。
班婕妤大眼睛微微一转,微微一黯,最后停在我脸上,“你该好好养病,他不让我说,当然不会让我知道。”
我点点头,他不让我知道,也好,这样我也不会胡思乱想,以他的聪明才智,我想他可以妥善解决的。
最后随同班婕妤一起回了F区,没想到我这一病居然那么重。
喝过粥,班婕妤拿了几片药过来,一边说,“定是你前段日子老在阳台睡觉,被风吹了,看你如今还怎么活蹦乱跳的。”
我把药塞到嘴里,狠狠的咽了下去,没有反驳班婕妤的话。
班婕妤见状,继续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她这样一啰嗦,我头不疼都被她叨唠出个疼痛来了,没好气道,“我说班娘娘,您老人家非要这般折煞我么?”
“谁让你都不长记性,这已经是第几次让本宫服侍你了?”班婕妤一副‘你错了还有理’的阵势。
“……”
我也只能听之任之,吃了药,窝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入夜了,头泛疼的很,鼻子也不太舒服,阳台的灯亮着,玻璃门却被关了起来。
我慢慢移步至阳台,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外面班婕妤粗哑的声音立刻传来,“院长,这笔钱我可以想办法凑一下,您也别急,去找基金会看看能不能像个办法,雪儿的病一定要治,只要是钱能解决的,您就不要担心了......念情她没事,只是这段时间累的,如今在家好好休养就可以了......”
班婕妤挂了电话,转身便看见我,四目相对,她立刻惊愕的瞪大双眼,脸色微微一白,接着,眼睛转了转,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心虚的很。
我拉开玻璃门,一步步逼近班婕妤,眼眸骤然冰冷,冷声问她,“雪儿怎么了?”
“雪儿……”班婕妤拧眉盯着我,咬了咬下唇,似乎想要坚持不让我知道。
“她到底怎么了?”我低沉怒吼,阴霾至极。
班婕妤先是被我吓了一跳,接着又把我推进客厅,一边说,“你生病还没好,怎么能吹风!”
我反握住她的手,紧紧攥着班婕妤纤细的手腕,冷眸直逼于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我问你,雪儿怎么了?”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班婕妤被我逼问的没有办法,干脆一窝蜂全都告诉了我,“雪儿被检查出后天性心脏病,如今唯一可以救她的办法就是换心,可是……葵葵,你要知道,那是换心,不仅是钱的问题,还是一颗合适雪儿心脏的问题啊!”
班婕妤的语速很快,愈说愈加急促,我听了,整个人立刻怔愣住了。
心脏病?
雪儿有心脏病?
我整颗脑袋轰隆隆似乎是被炸开了一般,为何?
如此花样年华的雪儿,居然会受到病魔的缠身?
“在找心脏了吗?”我讷讷的问班婕妤。
她垂眸,一副不言而喻,她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我心忽然一股抽痛,眼前不断浮现雪儿可爱的笑脸。
我呵呵的笑了两声,连着后退一步,笑意讥讽,“没找到?是不是?很难找到?是不是?”
班婕妤抬眸,看着我一副激动的模样,微微心疼,轻声道,“葵葵……你别这样!”
“为什么不告诉我?”距离雪儿手术那天已经整整五天了,他们居然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瞒着我。
当时列御寇一副难以言喻,我就该知道,是出事了,我只恨当时的自己为何不再坚持一下下,哪怕是一下下,列御寇抵不住我的追问,我就不会错过五天的时间了。
为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苏念情呢!
苏念情,你就是个祸水,天生的祸水!!!
班婕妤见我激动无比,立刻伸手将我整个人禁锢,她粗哑的声音迅速响起,“你知道了又有何用?你自己都病重,还怎么去管雪儿的事情?”
她每一声反问就像一个锤子,将我心里的防护全部击碎,狠狠的直敲我的心底,是她清醒的将我激动的心情抚平。
我顿时清醒过来,整个人瘫落在沙发上,没有吭声,眼眸轻敛,一层阴影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