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语,都相互怀疑地跟着对方确认再确认!
古卫彬看着四皇子甩身而去,看着这些让他头疼的灾民,虽然他现在有着把他们都处理掉的心,但却没这个胆,因为灾们住在袁府是全安州人都知道的事情,如若突然一大批人都不在了,那他们遇到的麻烦更会无止无境,而且,他非常确实这些人就是洛可妍与辱翊故意安排在他们身边的,这里发生什么事他们二人定会知晓,所以无论是四皇子还是他,只要动了灾民们一根头发,都极有可能成为他们握在手中的把柄,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招来个负责这里的女官,让她按着四皇子的吩咐,全权善后。随后,他也沉了沉气,跟着四皇子身后快步走去。
今天不但宴会没办成,连着夜探袁府的事情也没有了机会,而且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他们的计划是不能再重复了,他必须另想办法,把事情圆起来再说。
得了四皇子的命令以及古卫彬的安排,那个负责的女官也从方才四皇子生气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并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面对着众灾民道:“今夜各位就是四皇子殿下无上尊贵的客人,宴场内备有薄酒粗食,还请各位务要嫌弃,敬请入座!”这场面话说的,简直就像是真的把她眼里地位低下的灾民们当成贵宾一般的招待了,话说得极真,真的连她自己都快要相信了,如果不是她看着灾民们从不敢相信到欢天喜地进入宴场大快朵颐时眼里时不时闪过的鄙夷神色,想来人们也不会再对她的“诚心”有所怀疑。
一进屋中,四皇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他面前桌上的东西一概扫落地上,那杯子里的水一下溅了满地,还有大半杯是撒在了方方站在不远处的古卫彬的衣袍之上。
四皇子看也不看地怒道:“你看你办的什么事,这些灾民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哪哪都有他们的事,现在想办个宴会也没人来,我堂堂四皇子的宴会竟是请了一群乞丐,你说,这传了出去,我还用做人吗!”他一想起这起事件在不久的将来便会传到京都他那些敌对的势力耳中,想起他们的嘲笑模样,他心中的气愤就难以平息。
古卫彬听着,面上没有表情,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袍被那滚烫的茶水泼温。其实就在方才,茶汤渗着衣衫触碰到他的皮肉之上,那疼痛有几层他是有知觉的,只是这种场合之下他是不敢作声的,他能忍,毕竟是习惯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在他看来,这点皮肉之伤比不得跟在四皇子身边能谋得的远大前程重要。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的脑中飞快地思索着,分析着这几日的一切,发现有些地方他们似乎从一开始就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殿下,还请息怒,请容属下禀报。”
四皇子听得古卫彬讲得如此一本正经,而且方才那几下发泄,他的气也消了不少,只重重地呼吸着,道:“说!”
古卫彬看着四皇子肯听他讲话,也松了口气,他了解四皇子,只他肯听你讲话,说明你在他心中就还有位置!“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还有今日这些事情的,属下发现,这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四皇子一听,面上的怒气一下又回来了来,朝古卫彬瞪了一眼,“你可别跟本皇子说你只有这么一句人人都猜得到的话!”这话他早就想到,还用得着他古卫彬这时侯来说吗!
古卫彬听着,这次难得没有因为四皇子对他生气而低头,只继续道:“属下说的有人刻意为之,并不是指那有人故意设计了这些事故,让参加宴会的人变成了斗殴,也不是说那些灾民总是出来搅局之事,而是指,咱们似乎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他们设计好的陷阱里,没有走对方向!”
四皇子一听,身子不由地一直,脑中也在飞快地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没错,他也觉得这些日子事情的发展实在太脱离他的控制,而且一次次的计划都是走得不着边调,“你继续说!”
“其实现在的事情很显然,那些事故并不是偶然的发生,而是有人在存心控制,而幕后控制者,属下现在很大把握确定,就是那洛可妍,而她能设计出这些,说明他是知道咱们来袁府的意图的,但却在当时那么容易就放咱们进来,而且进府后对咱们的行为也是极为放松,从来不会加以阻拦,这更证明了,她的意图之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