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媳妇,吃……”
看着旁边某三十好几还鼻涕虫满面爬的“让梨仁兄”,那晓米恶寒的往边上躲了躲,低头翻弄着手里的两个簸箕。
簸箕里,一个是红米磨成的粉,一个是苦荞麦。
这东西算是当地的特色主食,米粉米线应该很多人知道,她以前也吃过,但还真没吃过用红米做成的米线,还有用苦荞麦炸制的粑粑……
当然,再稀罕的美食,那晓米现在也没那个心情吃,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她怎么逃走,还得尽快。
因为,她——那晓米居然被拐卖了!!
这件事真叫人欲哭无泪,她得要多倒霉催的,才能碰上这样的事,前一刻还活在灯红酒绿之中,下一秒醒来居然被人卖进了这么个四面环山,毫无现代可言的穷村落里。
住的是茅草泥坯木头房,低矮逼仄,穿的是农家土布,粗糙喇人,睡的是砖头加木板,一动就倒,吃的……低头瞅瞅簸箕,更添一层烦躁。
她能说这两样完全不是给她准备的吗?这是人家老太太喜庆自家的傻儿子终于有媳妇了,特意弄来宴请亲戚里几个叔伯姑嫂的,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
要知道,她醒来三天,每天只有两顿饭,全是稀的,三天下来,她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华夏有个成语叫饥肠辘辘,现在的她,根本不敢做任何大幅度动作,要不立马眼圈冒黑,满眼流星。
为了胃部不过于灼烧,只能使劲儿灌水充饥,那晓米觉得,她现在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肚子里的水响,那感觉就像她小时候玩的灌了水的气球。
其实,她也隐隐猜到,这是人家怕她吃饱了跑掉,才这样的,当然,家庭条件不好也算一部分原因吧,谁让她的到来,花光了人家老太太的棺材本呢。
啪的一下打掉旁边又伸过来的脏爪子,那晓米任命的把簸箕放在院子里的柴垛上,起身回屋烤火,这边的天气多雨,她来了三天了,衣服就从没干爽过,一摸一把汤,天天潮乎乎的。
让梨仁兄手抓着已经啃了一口的大青梨,嘿嘿傻笑的跟在后面。
这仁兄也有大名,叫寸磊,不过她从没听人叫过,他母亲叫他磊娃,别的人都叫他大傻。
家里就母子俩相依为命,在那晓米醒来那天,老太太就说了,寸磊不是天生痴傻,是六岁的时候掉进了水沟,后来发烧没及时治疗才变成这样的。
所以,这痴傻不会影响下一代,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太还用她那枯枝般的手使劲儿拧了把那晓米的屁股,嘴里嘀咕什么还凑乎,够大的,应该挺能生的……
那晓米的心,那个哇凉哇凉啊,心里一个劲儿的后悔,后悔那天晚上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因为一时冲动,偷偷爬了女厕的窗户跑出来,要不也不会落成如今这步田地。
还记得那天晚上,那晓米跑到女厕后猛捧水洗脸降温,小心脏一直咚咚咚的跳个没完。
她居然摸了男人的那个,还使劲儿摸了两把,天啊,她的节操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丢掉了,她觉得她都没那个勇气见人了,尤其是某被调’戏了的男人。
再联想到被吹进她耳朵里的话,那晓米狠狠打了个哆嗦,她完了,就以她理解中的胥晋阳,她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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