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收拾打扮结束,谢茹起身,红色衣摆哗的散在身后:
“去地牢里看看咱们胆大包天的左护法吧。”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偶尔跑过两只老鼠,各处传来不绝于耳的惨叫声、鞭挞声与教众残忍的笑声。
随着谢茹往深处走去,周围的气温也越来越冷,要不是她内力深厚怕是会被这里的温度渗到。
刘邢之被天佑关在魔教里最严酷的牢内,他的下半身浸泡在充满浮虫的脏水里,水蛭紧紧吸附在他腿上贪婪的吸着鲜血。他的双手被铁链绑在头顶,由于长时间缺氧呈青紫状,肿的跟萝卜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废了。
听到牢房铁链晃动的声音他费劲全身力气抬目看去,却只能看到一片叠影:
“不是送过饭了吗?”
没有人回话,刘邢之隐隐能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不过由于刚才抬头的动作已经花费他积攒的所有力气,所以他并没有力气再去抬第二次。
冰冷的下巴被两根滑腻的手指掐起来,刘邢之涣散的思维凝聚,这并不是喂饭的人。
被迫抬起头,刘邢之睁开昏花的双眼,入目一片鲜红:
“教……主?”
在魔教之中,有权利穿红色的人只有那最尊贵的人,由于长期的饥饿与疲劳,他的大脑没有往日里那么精明:
“参见教主。”
声音沙哑难听,由于锯子拉在沉木上一般,显然谢茹也不在乎这些:
“知错?”
“属下何错?”
掐住他下巴的食指状似温柔的抚摸着他的侧脸,谢茹低头缓缓凑过去,幽香扑面而来:
“左护法这是不满足自己的位置,想当教主夫人么?”
别说站在一旁的天佑,就连智商已经降为30%的刘邢之都愣了,这明显调戏的语气……
“属下不敢!!”
“哼~!不敢?你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罢‘咔嚓’一声卸掉他的下巴站起身,红色衣袖在昏暗的地牢里划出凌厉的弧度:
“你本是死罪,但本座看在你为魔教效力十年的份上饶你一命,允许你将功补过!”
说罢转身离开,并吩咐身后的天佑:
“把他扔回房间,能活下来带他来我面前。”
“遵命!”
“恩……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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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邢之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正趴在自己房间的地上,脱离地牢后他的所有痛觉神经都恢复,满身的伤口似刀割一般,但他从来没觉得活着是如此的真实。
在地上喘了口气他用两条胳膊费力爬到床榻上,从床头的隔间内摸出一瓶上好的伤药撒在几处比较严重的伤口处,这才又跌回床榻。
额上的虚汗顺着脸颊洒在枕头上,刘邢之扯着嘴角笑起来,甚至有心情想教主是不是舍不得他死,听说女子都忘不了她们的第一个男人,就算凶残如教主也逃不脱这个定理。
只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忘记自己的下巴被卸了,真特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