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静地任她咬,甚至体贴地对她发表关怀:“舒服么?你要舒服,以后每天给你咬。”
她瞬间没了心情,有气无力起来,松了口,低声骂了一句:“变`态。”
秦肆看了眼食指上清晰的齿印,笑着吐出两个字:“禽`兽。”
赵舒于:“!”无论对口动手还是动文动武,她向来是他手下败家,虽然早有自知之明,却每每被他引得总要跟他驳几句,可次次都中他下怀,她再次闭了嘴,忍住不给他志得意满的机会。
秦肆见她不说话,甚至又挣了挣不想让他搂着,虽是徒劳无动,却仍然显示出她的态度,秦肆不闹她了,正经起来,问:“刚才佘起淮跟你说什么了?”
听他提到佘起淮,赵舒于这才想起来要问他陈景则的事,刚才被他几下闹得倒把正事全忘在脑后了,现在想起来便问他:“你跟陈景则是不是有关系?”
秦肆微愣,说:“陈景则?”
赵舒于说:“你别装傻,我全知道了。”
秦肆松开她,扳着她肩膀迫着她转了个身,正面对着他,他低头锁住她目光,说:“你都知道什么?”
赵舒于也不想拖泥带水,说:“你跟陈景则是兄弟关系。”
秦肆唇齿间溢出一声冷笑:“谁给我乱认的亲戚?”
赵舒于说:“你妈妈……”终归有所顾忌,没往下说。
秦肆眼色微变,说:“她是她,我是我,她跟陈景则是母子,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舒于没说话,秦肆看着她,也不言语。
沉默半响,秦肆先出了声,问她:“你在想什么?”
赵舒于答得快,说:“没想什么。”
秦肆明显不信,问:“在想我对你是不是真心的?”
赵舒于说:“没。”
看她低下头,秦肆伸手抵住她下巴,抬起她脸,说:“看着我说话。”
赵舒于被迫仰着脸,看他眉目间全冷下去,她心头竟止不住有些发怵,看着他的眼睛又回答了一遍:“没。”
秦肆目光微沉,说:“是相信我才没想,还是准备四个月后跟我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赵舒于答不上来,她总觉得自己现在要是说出“四个月后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之类的话,他能当场捏碎她下巴。可她的沉默此刻在秦肆看来,分明就是默认,默认的当然是后一种可能性。他松开她下巴,没再碰她,目光变得阴测测的,整个人笔直地站在那儿,益发冷漠,冷声冷调吐出一句话:“看样子我是不能出差,一出差,回来准变天。”
赵舒于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好似渐渐凝固起来,理智告诉她,现在这样的气氛最好还是保持沉默,便索性不出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秦肆气不打一处来,她不说话,他便也不开口,就这么跟她耗着,看看是谁先受不住。
最后是一通电话打破了沉寂氛围,秦肆掏出震动个不停的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走去旁边接通电话。他姑姑秦如筝来的电话,让他过去接触一下他们公司最近准备合作的几个对象。
讲完电话,秦肆走去赵舒于面前,说:“有点事,要我先过去。”
赵舒于愣了两秒钟,而后点头:“恩。”她也准备回去了。
秦肆站着没动,说:“你等我一会儿。”
赵舒于没答应也没拒绝,秦肆又说:“有话跟你讲,待会儿一起走。”
赵舒于说:“你先去忙吧。”
秦肆警告性地在她脸颊捏了把:“回头要是找不到你人影,我就——”单手揽住她腰身,一把就将她拉过来圈在怀里,紧接着便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赵舒于吃疼出声:“秦肆!”
秦肆没理会她的不满,继续说完上句话,声音压得又低又沉:“我就做到你下不了床。”
将她放开,看她有怒发不出,秦肆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些,摸了摸她发心,说:“乖乖等我,别想跑。”
赵舒于蹙眉看他,心不甘情不愿,却长了教训没当面反抗他,秦肆不再多留,转身离开露台,赵舒于看他背影,只觉血液逆流,因被压制却毫无回击之力而感到愤懑不甘,兀自平复了下情绪,不跟他一般计较。
她丝毫没有留在这儿等秦肆的意思,刚抬脚要走,那边露台大门又被推开,过来一人,她一愣,停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