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她再次陷入腥风血雨中。
她可以对戒朿妥协,可他已不再醒来,大彻大悟又如何,无非填几道伤疤几分痛,所有她想坚持戒朿的道——遵从自己。
焚不懂佛经易典,她的道建立在生与死之上,躺在血泊之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便成了她的宗旨。
当她杀了想要杀她的所有人时,血染红了戒朿的坟地,染红了她认为的净土,焚再次落泪。
原来戒朿保了她九年,给了她人本该有的九年,喜怒哀乐她都体验了,她泪了,比任何时候都凶。
她不停的哭,对着戒朿哭了三个月,那被她杀死的人,地上的血都化作能量涌入她的身体,带走所有的苦痛哀怨,带走了所有的邪恶,离开戒朿的墓地,隐居山林不再踏入世间半步。
经历世间沧桑,才知无欲无求的生活才最可贵,又过了三十二年,她还记得那个和尚,还记得那九年,去祭拜戒朿,想在他金身前终结自己的生命,永远的、永远的陪伴着他,听他的善恶。
半路上看见两条蛇在抢一只死去的兔子,相互厮杀,战况特别惨烈,她默默的从旁边绕过,可不管她走到哪,那两条蛇始终在她面前恶斗。
心里想不通这是为何,难道是要她当裁判分谁胜谁负?或者是判那兔归谁,很是奇怪。
最后梵觉得不管怎么判,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毕竟她吃素已经三十二年,不想再看到生灵流血。
于是用石堆将兔子埋起来,那蛇不满她的做法,一只攻击她,一只将死兔子拖了出。
焚随手抓住一根棒子,上面全是刺,赶走了蛇,伤了自己,那棒子沾了她的血后,发出鬼哭神嚎的声音,瞬间有了灵性,变成了后世的移魂导体。
焚觉得棒子有问题,将它抛了出去,手掌的血也跟了出去,落在那只死兔子身上。
那兔子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而且幻化成一个女人,全身赤裸,焚给她穿上衣物,取名白朿,将它留在身旁。
焚越看白朿,心里越开心,她从来没有这般笑过,对白朿呵护有加,教她一些人事,梵看到了希望,不必再思念一个人,而是幻想着和他一直走下去,一直的走下去。
行了半年,终于到了戒朿的墓地,却看到两帮和尚在互斗,打得头破血流。
为的是墓碑上的经文,梵离开的时候,那碑上一个字都没有,因为她不会写字,也不知道刻什么,所以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更可恨的是那些和尚居然掘墓,戒朿的棺材都被挖出来了,她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发怒,不要杀人。
那些和尚看到她走来,妖气弥漫,所过之处所有生命都枯竭,原本互斗你死我活的和尚突然联手,想要消灭焚。
可是看到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焚实在忍不了,就是那一张张可恶的嘴脸害她背上一世痛苦与煎熬。
随手一挥,妖气犹如千军万马,将那群人碾压成碎片,血溅满天,焚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强势的力量,愤怒之时会控制她的思想。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唤醒沉睡太久,一直惦记放不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