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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戒朿是圆寂了的,那年纪轻轻便悟得大道的圣僧已经不在了,戒朿当年的师父、方丈等以成为金身受香火,而他还是当年的面容。
而戒朿的回寺,让僧人难以接受,都认为他对邪魔屈服,不在是高僧,如果留下他,寺庙将失去香火。
戒朿最后留在后山,继续他的参禅打坐,而此刻焚到了他的住处,愿为他做粗茶淡饭,愿意听他诵经念佛,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也是她想过的平淡生活。
戒朿并没有拒绝,只是问何时解除那场瘟疫,梵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瘟疫从何而来,如何解?
是戒朿希望她解除那场瘟疫,那她就去解,她是那场瘟疫中唯一的幸存者,那瘟疫像一只巨怪扒在大地上,他所在的位置寸草不生,还不断的向四周绵延,都快六十年了还是如此。
至今无人可解,梵也觉得这场瘟疫也许真的与她有关,可以去试试。
但去之前,她希望能见到戒朿的微笑,希望自己的觉定能得到他的肯定,可戒朿只有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知什么是笑,多次所求无果。
这时的梵好像一个任性的大姑娘,想方设法的教戒朿笑,然后自己就会献身战斗之中。
努力了一年,直到一对喜鹊落在窗前,随戒朿的佛音叫起来,戒朿停止念经,而是听喜鹊的鸣叫,突然说道:“自也,不必知,不必痛,不必想”
然后笑了起来,梵好奇的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懂他又悟出了什么,见他笑了,自己就要离开了,所以想问问。
戒朿道:“当年我奉众生之命去见你,非我本心,可我是世人眼中的圣僧,不去便丢了这名,丢了这虚荣的一切。去,我想到了死亡,恶魔怎会和我坐下谈大道理,大家心里都畏惧对方,定会先下手为强,但为了功与名我去了,”
“原来当年的圣僧是个胆小鬼,不过我很庆幸你的出现,庆幸我产生疑惑,庆幸你让我顿悟,庆幸你还在,”梵煽情的说道。
戒朿接着说:“在我决定去寻你的那一刻,生死对我已不再重要,于是赌了自己四十年,可你还是让我失望”
“那次是个意外,不是我的本心,况且我不出手,他们相互也会残杀,”梵低头说道,不为自己辩解,只想说出实情,不希望这件事让他们隔阂。
都过去了四十年,再隔阂还会有多少个四十年等待,有误会就得解开。
“也罢,过去的不提,当年在乎功与名,悟了道而不能上道,如今上不了道也入不了道,既然摆脱不了红尘,又何必想太多。”
焚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的亲吻他的嘴唇,戒朿猝不及防,傻傻的坐着,梵对他说:“既然你我红尘见,那我们就红尘作伴,我答应过看你微笑,就去追瘟疫源头,解众生之苦”
梵离开戒朿,踏上新的旅途,她要破除瘟疫解救众生,那就得学医,懂药理才能治本治根,她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