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贾瑚冲着他爹轻轻笑了笑,无声的安慰他,这才转身对贾敬说道,“对于族学,侄儿倒是真有一些想法,等今天回去,侄儿就把它们一项项的写下来,再呈给敬大伯看。若是可行,倒还罢了,若是实在不可行,咱们再商量着来也还来得及。”
贾敬对贾瑚的提议很满意,“很是。”
“哼,我贾氏,一门两国公,名扬天下,族中精英无数,没曾想,如今却落得个须得与个十岁稚子商议族中大事的地步了,若是太爷仍在,非气坏了不可!”说话的人,就是贾氏族学的先生贾代儒。
贾代儒是贾家旁支的子孙,自幼丧父,在当年贾氏一门将门武者中,是唯一的一读书人。然而,这位虽然书念得不错,却因为为人酸腐,不知变通,一点灵气也无,几十年来依然还是个秀才,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他会那么喜欢贾政的原因了。
贾代儒一直以读书人自居,虽然领着贾家的银钱米粮,却十分看不上贾家行武的出身,尤其是贾赦这个经年的老纨绔。在贾家,能入得了他老人家眼睛的人,除了贾政,也只有中了进士的贾敬了。
谁知道,就是这个他看不上眼的贾赦的嫡长子,居然以十岁之龄,考中了他为之奋斗了半生的举人!当时捷报传到贾家的时候,别人是欢喜异常,贾代儒却是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如今贾代儒已经年过半百,早已经没了再去参加科举雄心壮志了,身体更是不能承受三场考试的强度了。后来贾家建了这个族学,做为族里难得的读书人,贾代儒成了族学的先生。
多年下来,族学已经成了他的一言堂。
今天的事情,贾敬身为族长,心中不满,贾代儒也不敢多说什么,那贾赦和贾瑚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他面前乱蹦哒!
“小小年纪不学好,枉你还是读书人,尊老敬贤的道理却不懂吗?”贾代儒这句话说的事是真不客气。
贾瑚淡然一笑,“尊老敬贤?那也得是真的‘老’,真的‘贤’啊!您老所指的人若是您自己,老是有了,这贤嘛,却是未必了。”
“你!黄口小儿,懂个什么?”贾代儒被贾瑚一席话气得火冒三丈,差点揪下一把胡子来。“你虽是荣公嫡系,却只是个十来岁的娃娃,何时我贾家家事,却须得同个孩子参与商议了?”
“古人云,有志不在年高。方才敬大伯也说了,小爷年纪是小,却是不折不扣的今科举人,您老既然没想明白,小爷不介意多说几句,好叫您老明白明白。小爷之所以能够光明正大的参与族中大事,不为别的,只因为小爷的身上已经有了功名。而您老,除了年纪之外,哪一点能比得上小爷的?”顿了顿,看着贾代儒发青的脸色,又说,“而且,您老是不是忘了,你口中的十来岁稚子,却是荣国公这一脉的长子嫡孙!”
贾瑚的话说得慢条斯理的,却将贾代儒噎得几欲吐血。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贾瑚不想和这些人继续在这里耗着,就对贾敬说道,“敬大伯,时辰不早了,侄儿先回去,也好快些将族学改丨革计划书弄出来。”
虽然不明白贾瑚口中的族学改丨革计划这一说法是个什么东西,贾敬心里却相信,贾瑚一定会给他带来一份惊喜,“嗯,你先回去,尽快把你说的那个什么计划书做出来给我,族学之事,已经刻不容缓了。”
“是,最迟三天,侄儿一定给敬大伯一份满意的计划书。”说完,冲着众人点头示意,径直回了将军府。
“你想去哪儿?”贾敬出声叫住正打算跟着儿子一同回府的贾赦。
“回府去啊!”理直气壮的回答,气得贾敬直接给了赦大老爷一个暴粟,“族学之事还没有拿出一个章程呢,你还想回府?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你都必须呆在这里!”
“不是让瑚哥儿去想办法了吗?这里还要我做什么?”贾赦睁着无辜的桃花眼,不解。
贾敬扶额,没想到他这老兄弟还是这么的天真啊,以前是被老太太给宠出来的,如今又是被谁给宠的?不会是瑚哥儿吧?!贾敬各种羡慕嫉妒恨了。
“族学今后将如何行事,的确是交给瑚儿了,可是你难道没瞧见眼前的这些事情吗?你说,这两个目无尊长,不思进取的家伙,该当如何处置?还有,就这两个人做出来的这些龌龊事儿,你难道想让瑚哥儿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贾赦:……
赦大老爷无法,只得在贾敬的高压下留下来,当了个围观党。
对于自家爹爹被压榨的事儿,贾瑚一点也不担心,他爹都那么大了,连他都被塞进来一份工作了,他爹怎么可以在一边躲清闲?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