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风评确实很差,不过她天娱一把手的位子能坐得稳就是她的本事,没必要跟她交恶。”
白黎?何修微微僵硬,这个女人就是白黎?那个女总裁?!
安笛翻了个白眼,“庄姐,你不知道外面怎么传吗?都说《cat》变成了她每个月翻牌临幸的参考,一年来,上过我们杂志封面的哪个没被她潜过?还说什么‘您对男人的品味很合我的意’,我真想大耳刮子呼她脸上,太丢女人的脸了。”
“行了,”庄沁兰皱眉,“安笛,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不要把情绪写来脸上。尤其白黎这种人不是你能得罪的,传她耳朵里我都保不了你。”
安笛瘪了瘪嘴,“哦”了一声。
“不过我挺担心方岩啊,那个男人看起来和之前几个都不一样,万一白黎对他下手,我怕……”安笛眼里有点忧虑。
庄沁兰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这不是你该管的,吃完饭跟我去泡温泉。”
她是了解安笛的,果然,对方一听这话,立马将所有负面情绪抛到脑后,高呼:“好诶!最爱庄姐啦~”
庄沁兰和安笛的对话令何修一颗心悬了起来。
他一直认为,只要陈晓光还在、只要那个女经纪人不出现,方岩就是安全的。
……但是真的就万无一失了吗?
安笛提到白黎不止一次在在沁暖山庄搞男人,那么这次呢?这次她床上的会是谁?早在票选封面人物前三时,何修就感到古怪,以方岩的名气,绝对没可能出现在那三个名字当中,这里头会不会有人在搞鬼?
会是白黎吗?
如果是的话,那何修简直不敢想象……她对方岩究竟觊觎多久了?这个世界的主人公无疑长相还是身材都是极富魅力的,即使是最保守禁欲的女人看了《cat》封面照尚且会脸红心跳,何况白黎?
何修越想越焦虑,于是趁着两个女人在套房的洗手间卸妆换衣服的时候,他偷偷用安笛的手机,拨了方岩的私人电话。
拨通了,但是没有人接。
浓重的不安在何修心头弥散开来,他又发了条短信,“我是kris,如果安然无恙,看到这个未接来电不用回复。”
随即将记录清空,手机放回包包里。
庄沁兰出来后,抱起何修就准备往一楼的温泉所去。也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偏巧就见了白黎从对面套房里出来,两人打了招呼一块往楼下去了,安笛记着庄沁兰的话,这次没把情绪写在脸上,一言不发地走在后头。
何修的视线一直死死盯着白黎手中的房卡,以及和房卡串在一起的钥匙上。
机会很快来了,在三个女人进了更衣室之后。
作为一名正直的男人……呃,好吧,正直的猫。何修自觉全程面壁,不过听到近在耳边的衣料摩挲声还是忍不住红了脸,这里有专人看管衣物,而且一般来泡澡的女性也不会随身携带太过贵重的东西,所以没有设置锁柜。
“乖乖在这里等我们出来,”安笛脱光了之后还去何修面前晃了一圈,摸摸他的脑袋,对门口身着沁暖制服的女人说,“麻烦你们帮我暂时看着它。”
“好的,女士。”
……身材真好,绝逼有d-cup吧,何修用爪子捂着鼻子想。
虽然有人看管比较棘手,不过何修还是成功偷到了房卡跟钥匙,没有什么能难得到他。
令他不安的是,在白黎那个女人的衣服里翻找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混着汗液和麝味,那种气息何修在释空和迹部凛身上嗅到过,隐隐的熟悉,是情/欲的气味。
该死,难道已经来不及了吗?
忐忑和焦虑像一只手扼住了何修的咽喉,令他呼吸困难。
何修甩了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首先得抓紧时间,那更衣间的女人估计现在已经在找自己了,不过暂时应该还不会通知庄沁兰。
关键是白黎,她泡完澡一定会发现房卡不见。
最好能她出来之前,将东西还回去……何修庆幸自己现在是只猫,到时候再怎么应该也怀疑不到他头上。
何修叼着房卡,朝着302套房飞奔。
到了门口,探头看了一下,这会儿走廊上没有人经过,何修敏捷轻巧地跃上门把手,叼着房卡贴在了感应区。
“嘀……”的一声,门缓缓打开。
他溜了进去,然后用脑袋迅速将门顶上,防止路过这里的人生疑。
进入卧房后的何修最先注意到的是床上正在熟睡的赤/裸男人,那张脸他见过,正是当红男星祁睿。
再然后,就是被拷在椅子上的方岩。
方岩的头垂得很低,额发湿透,向下滴着水,状况不容乐观。他的衬衫快被扯烂了,暴露在敞亮灯光下的结实胸膛正剧烈起伏着,万幸,下半身穿着齐整。
何修松了口气,跃到他身上,然后明显感觉到方岩腿上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是你……”
等看清楚膝上的何修,方岩动了动唇,不过嗓子哑得厉害,话到一半就失声了。
何修这会儿可没空跟他叙旧,迅速跃上椅子的扶手,用嘴叼着钥匙□□了手铐的锁孔,将方岩攥得青筋暴突的两只手解救了出来。
轻微的响动令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好在没醒来。
……没时间了,快走吧!
何修窜至门口,催促道。
方岩重重喘了口气,扶着椅子似乎有些费劲地站了起来,何修注意到他某个尴尬的部位,忙叼了床上祁睿完好的外套给方岩罩在身上。
一人一猫出了套房,
其实何修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叼着房卡和钥匙赶紧回一楼更衣室,但是他有些犹豫,方岩这个模样一个人真的可以回去吗?
会不会发生意外?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没有多大问题,但毕竟被下了药啊。
……不行,至少得先把房卡还回去,好歹能为方岩争取点时间。何修打定主意,转身就要朝楼梯口窜过去,却被方岩弯腰一把摁住了。
男人把何修抱了起来,用力地搂进怀里,“我不会给你第二次离开我的机会。”他大口喘着气,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声音低沉嘶哑。
何修这么被方岩强行带走了。
尽管他已经表现得很乖很乖,可对方没有丝毫稍微减轻点儿手劲的意思,简直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何修闷在他胸口透不过气来,“喵喵”声都微弱得很。他感应到男人的心脏在毫无规律地剧烈跳动着,呼吸粗重,身体更是在大量地流汗。
回家的路上,
在方岩断断续续地叙述中,何修知道了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