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薄雾遮月。
万顷太湖之上,清波荡荡,水风声共,凄清冷厉瘆人心魄。
倏忽间,荡桨声压过了风声水声!
一叶扁舟,出现于雾下太湖,驶向岸来。
舟上有两人,都是粗犷壮汉,扎着白色头巾,赤着半边膀子,深色衣裤,不同的是划桨那人憨憨傻傻,独坐小酌这人满脸凶光。
他们是太湖寨的水盗,今夜是来接在岸上打听消息的弟兄的——但凡干强盗的,自然要有耳目眼线在外看风向,否则什么时候官兵上门了都不知道,那死的也忒冤枉。
当轻舟临到岸边时,忽然砰的一声轻响。
舟身一震!
凶盗猝不及防,不由被酒水一呛,连咳了好几口,不满叫道:“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也如面相一般凶恶!
摇船的憨盗道:“好像撞到东西了!大蛮子,当家的说,咱们不能大声说话,你说话太重了!”
他的声音,则显得呆滞,只是刻意压低了!
凶盗放下酒壶,也压低声线,说道:“知道了,我去看看!”
他摇摇晃晃走到船头,往下一看,循着继续漏下的月光,见到船下果然有一大个黑乎乎的东西,露在水面,嘿嘿笑到:“还真有东西,让我瞧瞧是什么,竟然敢挡大爷的船!”
说着话时,便伸手下去捞!
干了这行当,注定免不了要与死人打交道,这凶盗入行多年,经验更是老道,此际虽略有酒意,可这一沾手,便知道摸到的是什么!
是人!
或者说,是尸体!
他自然不会害怕,但意识到了是什么,身上本就不大的酒意自然也就没了,头脑清醒过来,暗叫晦气,但他一个强盗自然没有寻常百姓那么忌死讳疾,穷讲究!
既碰上了,没道理不瞧一瞧,一手仍住着那一角,另一边冲后面道:“是个死人,大憨子,过来一起拖上来看看,兴许还有几个铜板能给咱们留下!”
两人合力将尸体拖上船。
靠在船上喘了口气,凶盗道:“大憨子,找找看这死鬼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玩意!”
憨盗在尸体身上摸索,不一会儿便道:“有一块铁牌子!”
凶盗道:“铁牌子?拿来我瞧瞧!”
他拿过铁牌子,不够巴掌大,却沉甸甸的,分量不轻,感觉上面凹凸不平,有字样,有图案,无奈夜色太深月光太薄,就算举过头顶对月,也还是看不清具体。
这时,又听憨盗惊奇的声音,道:“大蛮子快看,这张纸被泡在水里居然没湿!”
“不会湿的纸?快让我看看!”
凶盗意识到可能是宝贝,伸手抢过,摸着是薄纸,约莫信封大小,有好几层,冰冰凉凉,但没有半点湿意,就像平时摸纸的感觉一样!
他在纸上摸着,感觉这就是封信,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沾水不湿!
猜到是信,他就不大关注了,随手扔在一边,又去摸那块铁牌,猜测会是什么东西。
“不会是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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