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里静悄悄的,全因为谢昭琳那句话:我忘记了……
我忘记了……我忘记了……
这句话不断在裴启明脑海里晃荡,他不禁有些郁闷。
居然还能忘记了!那现在怎么办?他是傻站着等对方想起来呢?还是如她所说管自己走掉啊?
似乎这姑娘没事不会叫别人,那应该是重要的事了。所以他还是站在原地等她想起来好了。
于是裴启明便站在原地等她,这下气氛就有些尴尬了,他不懂得掩饰,就只是直勾勾地拿眼睛看人,让一边的陆棋月颇有些不自在。
她不禁暗想,是不是自己碍着人家了呀?左思右想之下,便起身对谢昭琳说:“谢姐姐,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了,你不要担心我。”
说着就出去了,路过裴启明时还朝他笑了一下,似乎是在邀功。
裴启明不傻,他刚才只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才明白过来谢昭琳是有话不方便说。
那究竟是什么话呢?难道是……我倾慕你很久了这样的?!
他自己也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又看了谢昭琳一眼,就好像人家真的已经说过了一样。
而谢昭琳此时正在掏东西,丝毫没有发觉裴启明纠结的表情,她左掏右掏总算从袖口中掏出来那只机关木鸟,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道:“这个是……”
“给我的?”裴启明一眼就看见了她手上拿的物事,只不过也以为是只活鸟,故而嘴角有些抽搐。
这算是什么,那什么的信物?还真有点别出心裁啊!那他是接还是不接呢?
接了吧,不就等于接受了?不接吧,岂不是伤了女孩子的心!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纠结起来。
见他低头瞧着自己手中的小鸟出神,却不发一言的样子,谢昭琳以为他也如其他人一样好奇这鸟儿的用途,便不加多想解释道:“这是一个机关鸟,木制的,里面放有微型的小香炉,可以用来燃香片。使用时只要转一下这个鸟的尾巴,把它放在地上,它就会自己走动了。”
说完还示范性地拧了拧鸟儿的尾巴,然后将其放在地上,那鸟儿果真如她所说般在地上走动起来,小嘴一张一合的。
裴启明看了后,俊容上浮现出一丝讶异,他惊道:“这原来是假的吗?”
“是啊,我自己做着玩的,上次闹鬼的事麻烦公子了,你本可以不必来帮忙的。”谢昭琳抬头看着裴启明,一脸认真又感激地道。
哦,原来是为了那件事!看来她确实有心了,如果送荷包腰带之类男子常用的物件,免不了要被认为是定情信物,送这个就不一样了。
既有自己的心意,也不会落了俗套,这样的话自己收下也不会尴尬。
只不过他一个大男人,要这熏香的物事做什么,左右不过看着好玩罢了。
裴启明遂伸手接过,放在掌心掂了掂,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犹豫着开口道:“你是不是也会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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