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沉很久。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关慈恩是被尿意给涨醒了。
她翻身下床,醉酒的后遗症让她的大脑有些混沌,她坐在床沿,虚眯着眼找鞋子。
须臾,她似乎回想起什么,陡然一个激灵,心跳加速,她睁眸仰头——没有灯的光亮。
她一个箭步冲下床,晃着身形瞧见那处——帘幔半开,窗门大敞。
心间瞬时漫上恐慌。
她再一转头瞧去,沈谦趴在那桌上睡得正沉。
她顾不得其他,只得颤巍巍的先去到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
随后掬一捧冷水浇到脸上,尽管恐慌导致她此刻心跳异常的频率,但是她依旧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心里默默的说好在已经天明了,好在沈谦是在房间呆着的。
从卫生间出来,沈谦已经醒了,暖黄的灯光从敞开的门泄到屋内,她清楚的看到他漆黑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凝注着她。
“你还好吗?”他看着她走去开灯,轻声问道。
关慈恩将卧厅的灯打开,深吸口气,淡漠出声:“沈谦,你为什么关了灯?”
问的问题很跳脱,沈谦愣了愣神:“睡觉不是都应该关灯吗?”
“那你为什么开了窗?为什么连窗幔都拉开?”她没有记忆断片儿,很清楚昨晚她叫他做了哪些事情。
“一室烟酒气,很熏,所以——”
沈谦很困惑,却还是如实回答。
“缆车几时开始营运?”她不再继续先前的话题,淡淡问道。
“夏季应该七点半。”他睨着她冷静的样子,“你的腿开车踩油门会很疼,吃过早点我就送你。”
她没有应答,兀自拿了烟走至窗边,点燃,猛吸一口吐出白雾朦胧的烟圈。
“沈谦,你想看到的想要的都如愿了吧?”她眺着愈发亮堂起来天边,幽幽道。
“不,没有。”沈谦走至她身后,大手轻覆上她夹着烟的手,慢慢抬起,将烟嘴擩到自己的唇畔,深吸一口,一样吐出袅袅烟圈。
“给我一个机会,关慈恩,给我一个真正感觉你的机会。”
关慈恩闻声半仰起脸,凤眸看进他黑沉沉的瞳眸,静默两秒,垂了眼睑:“沈谦,男人恋恋不舍的是感觉,对吗?”
沈谦怔住:“……”
半晌,终于开口:“是。”
紧接着,关慈恩将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抽走,她绕过他,坐回圆桌,摁了烟头,静静俯趴在桌上,清冷的说:“让我再小憩一会儿。”
一室无话,他站在床边看着远方,想着高胜寒昨晚电话里面的那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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