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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慈恩,好好享受我们的爱情吧!”沈谦倏尔温柔的握了她的手,轻声道。
话落,随即启动车子送她回公司。
其实也不过三五分钟的车程罢了。到了楼下,关慈恩颤着手解了安全带,右手刚搭在车门把手,沈谦却是一把扣住了她的左手腕:“亲我一下再下车!”
呼……
她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热气的脸颊蓦然又染了红云,亦氤氲上了热气。
她侧头看着他满是期待又灼烫的眼神,略一沉默后,飞快的将红唇凑上他的左颊,蜻蜓点水般的润上吻之后,满面通红的垂了眼眸垂了头,迅疾一把推开车门下车。
合上车门时,得了便宜的沈谦竟然卖乖的朝她轻眨一眼,傲娇的嘘了一声哨。
关慈恩疾步转身,步子走得无比慌乱。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啊?真是,真是让她又气又羞又……喜欢!
沈谦直到看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进大楼里,才转过头,抬腕看一眼表盘,已是下午两点了。
他原本黑漆漆的瞳眸越发的深沉。
他眯了眯眸,自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斜斜叼在唇边,单手打燃火机将烟燃着,另一只手又捻起置物架上的手机,拨通高胜寒的电话——“胜寒,你在哪里?我马上开车也去机场接她们。”
随后他又简单和高胜寒说了两句,挂掉电话,将烟抽完,这才启动车子开往机场。
他对关慈恩撒了谎,而明天,她就会和骆茵见面。
他无法确定骆茵和关慈恩交好到哪一种程度,他也不想他的这一段爱情受到任何的障碍。对于骆茵的感情,实在不是一句喜不喜欢,爱或不爱就能解释清楚。
他的直觉中,他不想让关慈恩知晓他曾经对骆茵做过什么。他不对,但是骆茵亦是有错在先的。
她将他当做了备胎,他无法忍受,他只要一想到骆茵可能头一天和别的男人上了床,转身就和他又发生关系,他就无法抑制的想要发怒!
事情太复杂,他不能保证亦是不敢想象关慈恩若是知晓他曾经对她的闺蜜进行了暴力性侵,他们之间还能不能继续。
至少,至少在他和她感情完全稳定之前,他不敢也不能让关慈恩知晓!
他是真正对关慈恩的,他从南山甚至更早萌生要从关慈恩身上找那种爱情的感觉之时,或许就已经开始完全是真的!
沈谦到达机场停好车,随即走向国际出口通道。
高胜寒已经等在那里了,还有五分钟就三点了。
“谦哥,你想好怎么和她说了没有?”高胜寒这会儿已经比较严肃,毕竟沈谦先前在电话中说了他必须和骆茵好好谈谈,不然关慈恩这边肯定分分钟漏底儿。
“没有……”他摇摇头,声音很低沉。
“谦哥,她俩可是闺蜜,这种事情不可能瞒多久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第一时间找骆茵。”他的声音依旧沉沉的,辨不出有无情绪波澜。
瞄一眼通道里面,已经有乘客漫步出来了。
“谦哥,你还爱骆茵吗?”高胜寒也在看着那通道,严肃问了略微站在他身后的沈谦一句。
“不爱吧,一年前就已经不爱了……”
的确,谈不上爱,更多的恐怕是因为做了她的备胎,投入了那么多情感在里面的不甘心罢了!
“胜寒,我们在这里——”是高咏薇的有些尖细的声音。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沈谦蓦然抬眸,一眼便望见了几米开外的,拉着行李箱兴奋带笑的高咏薇和一身大红纱裙,同样拉着箱子的骆茵。
而她,同样看到他了,仅是一眼,笑意渐渐隐去,有些惶恐的垂了眸。
“阿谦也来接我们了。”高咏薇赶紧拉了拉骆茵的手臂,“你那么想她,赶紧上前去。”
“薇姐,我、我——”她的心跳极快,说话有些艰难了。
就在方才那一瞬,她看得很清楚,沈谦看她的神色很平静,很淡漠,有种疏离感。
她惶恐了!
说不清为什么,她很惶恐,她觉得他一定对她没什么感情了,她要挽回这个俊逸多金的男人,怕是要使尽心思了!
但是只要能够回到他身边,花点心思又何妨?
遐想间,她们已经走至了沈谦他们的面前。
“胜寒,赶紧给我搭把手拿行李啊?”高咏薇聪明的使唤着高胜寒,行李一递过去,就推搡他往前走,随即她侧头看向沈谦,意味深长道:“阿谦,大姐就和胜寒先走,你照顾下茵茵吧。”
“嗯,大姐,你坐胜寒的车,我载她。”沈谦偏头,轻声回答她。
骆茵杵在那里,心跳快得更甚——他,他难道是专程来接自己?
“阿,阿谦……”她轻声唤他,“谢谢,谢谢你能来接我。”
“嗯。”他淡淡应一声,随即将她的行李箱接过,转身走在了前面。
骆茵跟在后面,倏地不知道该不该再怎么找个话题,踌躇间,已经走到了他的那辆路虎车旁边。
他正打开后备箱,将行李搁放进去。
骆茵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依旧宽厚无比的背部,挺拔颀长的身形,身侧的手蜷了蜷——他还是那样高达帅气!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系了安全带。
“我们去哪儿?”骆茵柔声轻问。
“你说去哪儿?”沈谦并不看她,打了转向灯,专心的将车子开出停车位。
不等骆茵回答,他倏地冷笑一声,淡漠道:“听胜寒说,你是要住去‘滨江假日酒店’?怎么?是不是还要住回608房间?”
骆茵听出他话里的冷漠,脊背僵了僵,却是马上侧头娇笑:“阿谦,那个酒店承载了我们共同的回忆,不是吗?”
她清楚记得,他们的第一次上床就是在那里。
“想不到,你尽然还会回忆?”
他的口气愈发的冷,陡然一个急刹,他将车子停在路边,蓦然抓起她的手腕,冷冷道:“骆茵,你欺骗我,让我做了你的备胎,我不计较了。”
他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接着道:“现在,我也希望你不要计较我那一晚对你做的事情,你一来,我一去,我们扯平了,怎么样?”
骆茵闻声,白皙的脸庞霎时刷白。
备胎,他竟然会知道他做了她的备胎?
那一晚的事情,那一晚的什么事情?
为什么全部云里雾里!
“阿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心虚着,转眼却是楚楚可人的模样,惊惧的尖声问道,“什么备胎不备胎,我都不晓得!”
他清清冷冷的睨着她,倏地松了她是手腕,寒得冻人的话随即自他口中飘忽出来:“那好,我载你去酒店,看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