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蒙着,关慈恩仍旧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泪水断了线般无声滑落。
她死死的咬紧牙关。
狐臭男狠狠的揪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儿的往那里压,关慈恩拼命的挣扎着,她顾不得其他了。
在马上压上那地方之时,关慈恩咬着牙,忍着痛,顺着他揪头发的力道,趁势重重的撞了过去。
狐臭男闷哼一声退了一大步。
外边已经没了拍门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始终死死的,紧紧的咬着唇,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臭娘们儿!”
他一脚蹬在了她的脸颊,关慈恩的头霎时撞在了集装箱上。
她感觉头皮一定是破了皮了,她痛得快昏过去了。
她感觉到狐臭味儿逼近,浓烈得要熏死她了。
“嘶——”她的裙子被扯烂了。
“臭娘们儿,今儿个大爷不弄死你!”狐臭男已经欺身压上了。
她的意识有些涣散,感觉世界末日到了。
“轰——”一声响,集装箱的门从外被撞开了。
“慈恩……”是沈谦疯狂的声音。
关慈恩的嘴角抽了下,竟然笑了,但眼泪却是流得更凶。
她终于嘤嘤呜呜哭出声来。
狐臭男甚至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沈谦一把抓了起来,像是练了拳一般,将他的腰狠狠的折上他曲着膝盖上。
“啊——啊——”
登时,鬼哭狼嚎。
屋子的警察甚至都清晰的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沈先生——”有个警官在叫他,想要制止他的暴行,然而仍然晚了。
他双目赤红,回身睨一眼正被惊慌哭泣的秦玉惠搂在怀里的,那样娇弱的关慈恩。
他抿直唇线,任谁都没想到的,他大步窜了去骤然拔了那个警官手中的枪。
速度之快,那几个警察一瞬懵了。
他们看到沈谦的枪口对准了在地上的,光裸下半身的,散发着阵阵恶心狐臭味儿的男人。
“沈先生,这是犯法的!”
那个警官懵逼之后最先反应过来,他慌张的喊他,准备上前,其他的警察也拿枪对着沈谦,一会儿看向他,一会儿看地上哀嚎的罪犯。
不敢贸然上前,双方僵持住了。
而沈谦,他似乎已经陷入魔怔,那张丰神俊朗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他在扣扳机了!
“沈、沈谦……”关慈恩的瞳孔蓦然放大,像是聚了所有的魂儿一般,声音很虚,却很坚持:“我没有……被……你放,放下,我们,我们还要过、过日子……”
她看到他扭头的那张扭曲的面孔,还有那双瞳眸中沉郁痛苦的压抑蠢蠢欲动,俨然近乎疯狂的魔鬼在觉醒。
她再一次虚弱出声:“沈谦,我们的……日子还长……别,别毁了……”
许是被那最后一句镇住了,他一瞬醒悟的扔了枪,踉跄的过去抱住了她。
“慈恩……”他把她抱得很紧,紧得她已经要不能呼吸。
“慈恩……慈恩……”
他一遍一遍的喊着她,声音沙哑痛苦。
如果没了她,他心里所有的神都崩塌了。
他不敢想,不敢往下想一点,一点都不敢!
关慈恩卸了气,饱受折磨的身子软绵绵的瘫了,终是再一次彻底昏死过去。
夜已经黑了。
医院高级病房里,沈谦站在窗前,指尖夹着没有点燃的烟,冷漠的看着凉如水的黑夜。
他在给二姨纪如瑾打电话,是关于量刑的——那个狐臭男这次的量刑。
沈谦冷声问:“有没有死刑可能。”
他方才看着关慈恩那被白纱包着的头,红肿的脸颊,嘴唇,被绳索勒伤的手腕脚腕,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那个罪犯压在她身上的画面……
他恨不得那个罪犯立刻枪决在他面前!
如果没有关慈恩那一句话,也许那个罪犯已经死了吧。
纪如瑾轻声,慎重的回答他:“阿谦,我问过你二姨父了,那个罪犯一人一并揽下了所有罪名,绑架罪,非法拘禁罪,故意伤人罪,强奸未遂罪数罪并罚,应该是无期吧。”
“这么多罪,为什么不是死刑?”
“阿谦——”纪如瑾沉了声喊他,“要讲法律的,何况这已经是很重的罪了。”
沈谦无话了,幽黑的眼眸闪过寒光。
他眯了眯眸,道了“再见”之后挂断电话。
他回身,从窗边走至病床前,关慈恩应该是精神到了极致了,从下午送来医院到现在还没有醒。
且她在睡梦中似乎都很不安宁,秀眉拧在一块儿,很是痛苦的样子。
他也皱眉了,蓦然去到床边坐下,将她纤瘦的手轻轻抓起放到唇畔润上一吻,而后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
须臾,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他淡淡的瞥去一眼,是秦玉惠提了饭盒过来。
“沈谦,吃点东西吧。”
许是今天她的泪水流太多了,眼睛红肿。
“我不饿,伯母。”他淡淡回答。
秦玉惠杵在沙发边上,讪讪的,她吸了吸鼻子,睨一眼床上的关慈恩,接着又转眸看向沈谦。
她支支吾吾道:“沈、沈谦,那些过往……”
“曾经是怎样,现在就怎样,以后也这样。”
曾经关慈恩忘了,现在她不会知晓,将来,更不用知道了。
秦玉惠蓦然松了口气,可也憋了一口气,她说不清为什么,总感觉沈谦是压抑的,抑或是她看错了?
“伯母,过不久,我和慈恩会办婚礼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深情款款,一瞬不眨的睨着关慈恩。
秦玉惠神色蓦然变得复杂,她没有质疑沈谦和关慈恩的情感,而是她自己的心结解不开。
哪怕把那段往事说上一百遍,都解不开。
有一种痛苦,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究其原因,她自己深知——关仲清不爱她啊,而且她记得很清楚,关仲清曾在醉酒时说过生没能和沈云新走到一起,死,他要和她同穴!
她淡淡的回应沈谦一声“嗯”便要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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