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夫人虽然不是盛兰辞的生母,在盛老太爷面前也一向唯唯喏喏,但盛兰辞夫妇对这位继母还是很尊重的。
此刻听说老夫人派人来请,冯氏也顾不得扭转女儿的想法,忙道:“我换件衣裳就过去!”
她边去屏风后更衣,边问细泉,“可知二房出了什么事?”
“说是二老爷外头的人闹上门来了,二夫人气得不轻,跑到老太爷老夫人面前闹着要和离呢!”细泉叹了口气,“老太爷闻讯,把二老爷喊过去要往死里打——老夫人怕老太爷盛怒之下失了手,偏大老爷方才被喊出去了,只得请夫人过去救场了!”
毕竟盛家上下都知道,盛老太爷火头上时,只有大房一家三口说的话他才听得进去。
其他人,包括明老夫人在内,都没这面子。
如今盛兰辞恰好外出,明老夫人怕儿子被打出个好歹来,也确实只好找长媳了。
冯氏闻言不禁叹了口气:“明儿就是爹寿辰,府里还有位世子在做客——这种眼节骨上,二弟闹出这样的事情,也难怪爹震怒了!”
说是这么说,婆婆都派人来请了,她也不能真看着小叔子出事,整整衣襟,也就出了门。
“等等!”盛惟乔正嘟着嘴在那儿生闷气,见亲娘撇下自己,跳了起来,恼怒道,“我也要去!”
“二小姐,您要的栗子糕可是蒸好了,马上就要拿过来了呢!”细泉赶紧劝阻,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哪好叫没出阁的女孩儿旁观呢?
但冯氏想了想,倒是准了:“正好让你看看没娘家撑腰的女子,是怎么个无奈法!”
“祖父都对二叔动手了,二婶还有什么无奈的?”盛惟乔不相信,“有祖父主持公道,那外头来的哪还讨得了好?!”
冯氏闻言只是笑:“那你跟过来瞧着吧!”
母女两个到了禁雪堂,才进门就听到里头鬼哭狼嚎的惨叫,夹杂着棍棒落在肉.体上的闷响,以及明老夫人的哭声:“你打!你使劲打!你索性连我也一块打死算了!”
“爹,您这是在做什么?”冯氏听到这话,忙加快脚步走进去,疾步到正亲自执刑的盛老太爷身畔,抬手去抢公公手里的木棒,“明儿个可就是您的好日子了,万一把二弟打伤了,到时候可怎么给您拜寿?”盛老太爷余怒未消,要不是上来按住他的是冯氏,看他面上的怒色,非一把推开不可!
闻言狠踹了一脚盛兰斯,怒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上回把发妻气走时,老子就说过,再来一次,老子直接打死了他!不想这回外头连孩子都领上门来了——这么个只会吃喝玩乐败坏门风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
说到末了一句,盛老太爷简直是在咆哮了,以至于明老夫人都吃了一吓,下意识的住了哭声。
“爹您消消气儿!”冯氏忙给公公顺气,柔声道,“您可是咱们家里的顶梁柱定海针,您要是被气着,我们可就越发没主意了——说起来媳妇今儿才回来,还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呢?要不咱们到堂上说一说?也听听二弟的说法,没准是人家弄错了呢?”
“那小丫头长得跟这畜生一个模样,十有八.九错不了!”盛老太爷说是这么说,到底给长媳面子,转身回堂上去了。
见状明老夫人赶紧擦了把泪,顾不得感激冯氏,忙忙的叫左右扶了盛兰斯起来查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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