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的皇宫中,一身宽松黄袍的保定帝在花园里打着拳。
“踏!”“踏!”“踏!”
满头灰发的一个内侍小跑着走来,保定帝收起拳路,微笑瞥了那内侍一眼:“刘方,你这么急着跑来,莫不是五华楼的事?”
“恭喜圣上,贺喜圣上。”刘方连行着礼,脸上都笑开了花,“圣上果然没料错,今天这场五华楼,真个精彩无比,那明元臣老顽固,还丢了一个大丑哩。”
“哦?明元臣丢了丑?”保定帝一伸手,旁边的另一个内侍连给他披上外袍。
“嗯,那太极社的几个娃娃今天可傲呢……”刘方连前方传来的消息绘声绘色说了起来,他陪伴保定帝已经多年,自然知道如何把话说得漂亮,大处不变,小处添油加点醋。
保定帝微笑着听着,当听到孟述圣考问《齐民要术》,太极社众人答得很漂亮,特别是段海峰的答述,引起整个五华楼内外一片寂静,很多百姓老人甚至泪流满面时,也不由心: 中震动。
刘方讲完后,保定帝沉默片刻,才一声微叹:“孟老难得!这几个娃娃更难得呀!”
“嗯,孟圣人自然是有心人,不然我们也不会让世子拜他为老师。”刘方笑呵呵说道,“对了,圣上,既然你这么看好太极社那几个娃娃,为何今天不去看看?”
“看?”
保定帝笑瞥了刘方一眼:“刘方,你不懂,朕虽然坐在这天子之位上,可真正在乎,真正求的不是什么皇位,不是这天下,而是道,武道,是长生不老,跳出三界,我段家首先是武林世家,其次才是皇室,这几个娃娃再天才,若不能给予我段家武道上的突破,也是垃圾,我大理不缺治国能臣。”
“刘方呀。”保定帝微微一叹,“正是因为我段家心急于武道上,才有了这大理国,有了天龙寺,才会历代先皇皆避位为僧,才对治国不够认真,不然别说一个高升泰,就是十个,百个高升泰,又算什么?”
“圣上你是说……”刘方微微一皱眉,“这段海峰七人如此聪明,也对武道的突破没有帮助?”
“帮助么?”
保定帝微微眯着眼:“这武道进展到现在,要想再突破,非大智慧,大毅力者无法成功,你不懂,别说朕今天没去,你看淳弟,善阐侯他们不也没去捧场,需要大智慧,大毅力的武道上,他们七个是强是弱,会不会有所成就,谁又说得准呢!”
“圣上明见!”
……
黄昏的大理城街道上,从五华楼出来的人群说笑着很是热闹,天龙寺一行人亦在这人群中,可和周围兴奋热闹截然不同的是,除了少数纯武者说着话外,张九才、高世霸、阎小柔、甘逸夫、关诗皓、鲁宝佳,学文的寺生不论新生还是老生大都陷入了沉默。
默默回寺,默默用餐,默默回寝室,这一夜,天龙寺很多寺生第一次失眠了。
也在这一夜。
“知道怎么做酱油么?”
“知道为什么不能喝冷水么?”
五华楼白天的问政情形,飞一般在整个大理城内外传播开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便有着一个个的大理城百姓,富贵人家,官眷,商贩等等争先恐后赶往五华楼,这一天天亮后才起床的,九成根本就进不了五华楼。
“‘道可道,非常道’,道家最注重的就是这个‘道’字。”
“可何谓‘道’?”
“你们依然是从曹惠伟、蒋鑫开始,依次讲解道家中的‘道’……”
问政一开始又是孟述圣抢先考问,不过今天没考问佛学,而是道家,是军事,是策论,是诗词散文,典籍算学,同样的酣畅淋漓,同样的太极社七人挥斥方遒,曹惠伟等数个老生打酱油,孟述圣考问过后,便是百官提问,有了孟述圣的例子在前,这满楼的文官也算是真正清楚了太极社七人的大概底子所在。
所以,他们问的不再是先前打定主意的小儿科题目,而是真正有份量,特别其中问及算学、策论时,完全就是将太极社七人当成真正的地位平等的对手对待。
可也正是这两科。
“开方之后就是982。”
“钱放在库中,一文是一文,可花出去,一文便变成了二文甚至三文四文……”
算学的无论多难,只要是提问者会做的,太极社人都能不用太长时间便给出答出。
策论的四面开花,面面俱到,一个个明明是小脑袋小胳膊的十二三岁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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