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只有把股权交给她最让人放心,而她也绝对有能力帮他保住现有的一切。
可是这样不顾她的意愿,是不是太过自私了?
“你是认真的吗?”她坐直身体,忽闪着双眼,“如果我入主鸿海集团,你们的现有格局很有可能发生变化,又要让你焦头烂额好一阵,还有唐老那里,他同意吗?”
她虽然不喜欢趟这滩浑水,但如果他需要她,她依然会二话不说地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他同不同意要另说,先得你同意才行。”他垂首望着自己面前的小女人,她靠在床头,低垂眼睫,看起来那么柔弱,需要人细心呵护,他也想要将她护得好好的,不让她面对外界的风雨,可她到底不是那种菟丝花,而是可以和他并肩傲视风雨的木棉。
“先问问唐老的意见,如果他支持的话,我愿意进入鸿海集团,但不是婚后以你妻子的身份进入,我希望我的新公司和你们交叉持股。”
她向来不喜欢被人施舍,哪怕是他也不例外,曲岳自然可以将自己名下的股权赠予她,可她却不愿意做他的附庸,仗着自己丈夫的势力为所欲为,那和李婧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帮他,也要帮得堂堂正正,绝不能让任何人看轻,这是她的骨气。
她的傲气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你在美国的公司很快就要关掉了,国内的公司又还没有开张,等着交叉持股,起码还要好几个月……”
“你很急吗?”她可不觉得几个月算久。
“我恨不得今天就把你拖去领证,你说我急不急?”他脸一黑,“交叉持股的事情以后再说,就算你不愿意马上进入鸿海的董事会,我也会在协议里注明你对我手里的股权享有权利。”
“你要是敢这么写,你们鸿海的一票元老非把我撕了不可。”她大笑,那些人可不就是防着他会来这么一出,才会逼着那一大帮人今天一早来堵门。
“我对自己的股权有任意处置的权利。”他一脸坚决,不容置喙。
她撇撇嘴,不以为然。
“不说话?对我这么没信心?”他将她的头扳了过来,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是挺没信心的,我和你打个赌吧,你要是把你的股权给我,你爸第一个反对。”他手中的股权基本是得自曲从简手里,曲从简愿意把这些权力交给自己的儿子,但绝不会愿意交给一个外人,否则当初也不会眼巴巴地让曲岳从国外回来趟这滩浑水了。
他皱了皱眉,沉默了下去。
自从李婧被他送去非洲,曲峰转到普通监狱之后,曲从简和他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两人之间连基本的问候都没有了,基本就与陌生人无异,曲从简甚至背着他,帮着曲峰上下活动,如果不是他在背后暗暗支持,曲峰又怎么会到现在都还野心不死,蠢蠢欲动。
就算他对曲从简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当年那微薄的父子情分,也早就在这些年曲从简过度的偏心中被消磨干净了。
“你不需要顾虑他,他反对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他冷笑了一声,“他现在最反对的是我,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我把手里的股权全都给曲峰。”
“他当年虽然偏心曲峰,也不见得偏到这种地步啊。”她有些奇怪,曲从简要是这么看重曲峰,早就扶持他上位了,怎么会让曲峰和李婧斗得两败俱伤?
坊间还一直有传言说,曲从简一开始属意的接班人就是曲岳,他放纵妻子和长子互斗,就是为曲岳的接手扫清障碍的。
“大概是他觉得我太心狠手辣了吧,把自己的生母送到那么偏远落后的的地方软禁起来,又亲手把自己的大哥送进牢里,他这个人向来都很仁慈,看不惯这种母子相残,兄弟阋墙的人间惨剧。”他带着轻嘲开口。
“仁慈?”她一脸不以为然,在商场上讲仁慈,那倒不如改行去做慈善,难怪人家都说曲从简更适合去做一个书生学者,而不是鸿海集团的掌舵人。
鸿海集团能够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绝大部分原因是依赖唐老的威望和官方的背景,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成立的时间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依靠着政府的扶持,才一步步发展壮大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曲家固然功不可没,但曲从简本人却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反倒是因为他的左右摇摆,让鸿海集团之前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这也是他虽然劳苦功高,但唐老却对他依旧不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