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让他疲惫不堪,同时也看到了成为人上人的门径,欲望在咽喉戛然而止,看着那一万观众因他的决策而惊喜,愤怒,甚至,如不要钱一般的送礼物。
他承认,钱烙印在了他心里,原来自己努力一下,是能得到肯定的,钱的欣喜,和摆弄他人心情的喜悦,对那没日没夜的两年的鄙弃,和对自己的审视,还有操弄朋友圈带来的致命上瘾感!
那鼓劲头,暗藏在骨髓里,即便空姐出去,他也睡不着,他困的快晕过去,只想自己静静的试一下睡眠,才赶走两位今日相遇的执念。
所以此时,抱着那分明有实体,却恍若不存在的俏丽身体,林歇的眼皮渐渐重了起来。
和意识无关,林歇进入了完美的睡眠状态。
空姐没有闭上眼,她本来就不需要睡觉,安生的不动弹,生怕打扰进入睡眠的林歇。
门口,黑客看着那面对他来说无用的门,不好意思的扭过头,不愿再看那羞涩的一幕。
整个房间静了下来,只剩下林歇缓慢的呼吸声,他和赵念慈隔着的墙,中心传来了挠木头,揪心的声音。
“吱吱,吱吇......”
空姐从林歇怀抱的间隙,警惕的瞪了一眼那面墙,瞬间安静下来,似乎制止住了会惊扰到睡眠的怪异事件。
而林歇,则呼呼大睡,墙对面,传来了赵念慈不安生的磨牙声,同时宣告这乱七八糟富有活力的一天,终于是结束了。
似乎又不仅限与此。
久违的做了一场梦,至于为何他知道这是梦境,因为,眼前的事物太过熟悉,一见就内心了然。
林歇从拥挤的火车下来,眼前的场景和记忆里没有一丝异样,遍地的干燥沙土和炽热的宽敞街道,未磨合平整的地面,苦涩灰绿色的柳树叶,神色匆匆的人们从身边掠过,因为路人长得大多相似渐渐忘记模样,也就没了五官。
人们的生活和自己似乎从来不曾平静,生命的曙光总是伴随折腾,他不清楚能否从真实的梦境中醒来,想念醒着的自己,折腾却呼吸着春霞呼吸的空气,还可以空洞漫无目的行走在大街上,所以此刻梦中站在火车站门口他无比倦怠,吵闹的声音在五脏肺腑中翻滚,这是专属于浮躁的压抑空间。
“要小姐吗小伙子?”这位络腮胡大汉在林歇耳边嘟囔了一声,又看往远方,指了指自己的出租车,他是皮条客。
“是不是找工作呢?”穿着白色短袖衬衣的男子生着龅牙,同样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却不曾真实靠近。
“宾馆住房,独立卫浴”一位圆乎乎的大婶胳膊揣在衣服兜里,热络的招呼一声。
五官模糊的人,一个个有次序地显露自己的模样相继在林歇眼前显现,急促而有规律,让林歇的呼吸渐渐紊乱,因为烦躁,压力也接踵而至,一次比一次清晰繁重,随时都要从梦中醒来,他亟不可待立马醒来,专注在那些丑恶的面孔中,放大瞳孔用力去记住每一张让人心烦的脸庞。
突然,场景全部黑了下来,一长串空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其他嘈杂全然不见,放大的注意力此刻被带到那声细细的呓语,似繁琐的经文,又像沉睡前的童歌,温柔又带着蛊惑性的悠长语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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