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想的太深入,皱眉不展,一家人都是爱憎分明的人。
老人家嘛,总是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些画面,他们永远都想不到是女儿的前夫做的事,那个畜生,死无全尸,连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也不配存活在人的记忆里,连放在心里记恨的余地都不能给。
赵念慈为了自己爸妈的心脏,连恩礼曾经遭受过非.礼都没说过。
“孩子连个出生证明都没有......恩惠,恩惠好啊......”赵母性情中人,一边切菜,一边止不住的心疼眼泪抵在手背上。
“妈,不哭了,我们一家以后好好照顾恩惠。”赵念慈从后面抱住自己老妈。
“嗯,嗯一定......”赵母说着的时候,赵父悄悄的离开了。
“死老家伙,不好好做菜,出去干啥!”他把心里的压抑,转移到赵父身上。
这是相处半百年的相处之道,那就是如何把自己的气放到受气包身上。
说起来,如果不是赵父爱她,也不会一直甘心的忍受。
而这次,赵父没有回应,匆匆离去,头没有看向沙发上的林歇,直接敞开门出去。
林歇大概能想想念慈善良的爸妈是什么感受,一定不会比自己和念慈第一次知道时要好受,他看着赵父的背影,觉得即便是压抑的出去吼两嗓子,都不过分。
该怎么面对恩惠,如何让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这个社会应该有的“关系”,清楚自己的名字,这是包括恩礼在内的一家子,要共同面临的问题。
一个人刚降临这个世界,被爸妈长辈呵护,然后慢慢知道自己名字被赋予的祈望和意义。
首要就是出生,怎么和她说呢?
气氛有些压抑,厨房沉默不言,安静的做手头的事情,把思绪陷进忙碌里,客厅里。
恩礼抱了会,就起来拿出彩笔来画画,不一会问林歇自己画的好不好看,他看着那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人物,怎么把“胸”也画出来了,直竖大拇指,表示有艺术细胞,画风狂野直接,走的是毕加索路线。
黑客在边上毒蛇,说这水平即便是小学也无法直视,还说林歇不教好,这年纪画半.裸人像不太正常。
“给小人穿个衣服呗,不然他们会感冒的。”林歇小心提示道恩礼。
恩礼歪着头想了想,抿抿嘴,悄声说道:“好,给小公主穿上漂酿衣服。”
恩惠偷偷尝试探出半只眼看,看着菜色画笔落在白纸上,一下子失了神。
这表情落在林歇眼里,想着恩惠是不是从没接触过,想要试试看,但苦于不好意思。
“你要画吗?”他侧过头,轻轻问道。
恩惠不语,她看着那根画笔,和陷进什么似的,里面或许有她藏匿着的回忆。
林歇坐了起来,让恩惠也坐正,他让恩礼把纸和笔放在自己膝盖上,将彩色画笔放在恩惠眼前,她还是盯着,但不为所动。
他心想女孩太拘谨了,正是喜欢胡乱图画的年龄,他身子环过去,让恩惠在自己怀里,然后将画笔放在她紧绷的手中,自己则抓住她的手,立在了位于大腿的纸上方。
“我们要给公主穿衣服喽”林歇的语态放松,企图驱散恩惠的紧张。
恩礼在边上和花儿似得拖住漂亮脸蛋,看看自己的大作,看看林歇认真的面庞。
笔即将落在纸面上的时候,林歇心里生起了不详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