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也被称作“怨妇寒林”。
如今的我和瞎子这次竟意外的被一场大雨给留在这里,而且还走到“雷区”的深处去扎营安寨,想起来简直是荒唐中的荒唐。
听那个怨妇亡魂说她的女儿被RB人用绳索吊在树上,活活给吊死了。看着女儿被风吹日晒做母亲的怎能不心疼?
所以就日夜期盼能有个路过的人将女儿与自己合葬在一起,并一再哭诉自己觉无半点害人之意。
现在看来这件事非我和瞎子莫属了,不干也得干,干了兴许能积阴德,不干恐怕就得被这娘俩给整死在这片树林里了。
这不是给我和瞎子出的一道选择题,而是一道必答题。并且还得答对,错了就等着下一个倒霉的人来给我俩收拾了。
事情依然如此,也省了石头剪刀布这一道工序了。一个人干,干不好另一个人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这片树林。
这回没有什么顾及了,仰起头看看上面,果然挂着一个类似降落伞一样的干瘪的尸体。距离地面大概有五六米的样子,看来小RB子挺喜欢爬树的,要不然怎么会挂那么高。
也不需要跟瞎子划拳看谁爬树了,他那老胳膊老腿儿的,别再摔下来弄个半身不遂,那才叫倒了八辈子霉。
说干就干,我挽起袖子顺着树干就爬了上去,一颗大杨树枝叶茂密。半截处往外伸着一根碗口粗细的分支,看似生了锈的钢丝绳牢牢地系在树干上,看样子最起码也有三十年了。
下端晃晃悠悠垂着一具发黑干瘪的小孩尸体,由于枝叶茂盛太阳光不能完全打在上面,才保得尸体还有那么丁点的分量。
看着被拉长的脖子比正常人都长出两倍还多,要是个胖子的话还不得把骨头架子从身体里扽出来。
我稍稍往前爬了一点,总算能摸着那根钢丝绳了,不过眼下有个难题就是怎么把它卸下来,毕竟钢丝绳能够禁得住风吹日晒,而且上面还布满了虫卵和鸟屎之类的东西,基本上就等同往上面刷了一层油漆,很完美的保护了这条钢丝绳能够延年益寿,不被风雨侵蚀而提早断落。
再一个就是树干在不断的增长增粗,绳索都已经完全勒在树干里边,并且又被新的“皮肤”给包裹住了,想从上边弄断看来是行不通了。
我招呼下面的瞎子看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没有,虽说问他想办法基本上等于自言自语,但是人嘛就是这样,毕竟他还有个脑袋长在脖子上。
瞎子问我怎么回事,我简单叙说了一下上边上面的情况,在我准备下来时瞎子喊道:“二爷,您先别急着下来,要不您这么着您爬到树枝顶端使劲摇晃,把树枝坠断不就成了吗。”
“大爷,您可真够调皮的啊,您要是觉得我禁摔,干脆直接让我跳下来不就得了吗,还让我攉龙什么树枝儿啊。”
拌嘴归拌嘴,眼下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心想反正人都已经死了三十年了,摔一下应该没什么,也只能按照瞎子的办法试试了。至于我,摔不死算我命不该绝,摔死了也是命里注定。
打定注意之后,我又重新返过头向树枝尽头慢慢爬去,还没有爬到一半的距离就听树枝根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妈的,死沉死沉不会就是说死人沉吧,怎么刚到一半就有坠折的预兆了。
再爬,慢慢的爬,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嘎吱”一声,我连同一根碗口粗细的树干一起掉了下去,幸运的是我并没有着地,而是被连着树皮和部分未断掉的树干被倒挂在了树干上。
离地面还有三米多高,不过那个小女孩的尸体由于有绳索的长度加上树干的长度总和基本上已经到了地面上。
瞎子站在地上完全可以够得着了,我想干脆就到这儿吧,呲牙咧嘴喊着疼痛说自己被卡在半空了。
让瞎子想办法把那具尸体给弄下来,瞎子虽说满脸的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照做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瞎子竟然抓住女孩的尸体使劲一扥,只听“咯吱”一声,尸首一分为二。
“瞎子,你干什么呢,你特么就不怕遭报应吗?”我说着便赶紧从树上出溜了下来。
捡起地上的掉落的‘脑袋’赶紧给按了上去,看着瞎子嬉皮笑脸的表情,真格是服了他了,整个就一老不正经。
现在生气也没有什么用,我脱下身上的衣服铺在地上,让瞎子把小女孩的尸体放在上面包裹起来。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也没有什么东西来抱怨或者报复,这才算放心了下来。
下一步就是按照那个妇女亡魂所说的位置去找那座无碑丘坟,将这个女孩的尸体放进去,让他们母女团聚以后我俩也许才能安全的离开这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