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白在段府发着愁,温朗却在外面喝着酒。
镇国侯的小世子关泽,实在是一个十分实诚的人。
因着他性子温厚,镇国侯为此没少发愁,就是担心自家儿子会不会被人给骗了去,从小到大没少教他世间险恶。
关泽也明白,于是跟人时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可是这会儿,酒过三巡,关泽已经处在了问他什么他都会倾囊相告的程度。
温朗轻轻地提起酒壶,给关泽面前的小酒盏中斟满酒,“世子尚未成亲,不知道往后哪位姑娘能有这个福气。”
关泽捧着酒盏,双眼满是醉意地呵呵呵傻笑。
“有、有倒是有心仪的,姑姑、姑姑会帮我的嘿嘿嘿。”
温朗知道,关泽所说的姑姑,就是明轩郡主。
他眼眸一闪,又温言道,“莫非……,世子心仪的姑娘,便是我们今日遇见的……段家姑娘?”
“嘿嘿嘿嘿。”
关泽口齿不清地傻笑,在温朗的劝酒下,又一口喝干。
果真……,是段家?
可,到底是谁?是段家大姑娘吗?宛白在给自己写的书信里,段宛华是已经定过了亲的,且等到来年开春便要过门。
那……难道,是宛白?
温朗的眼神一瞬间出现了一丝不对劲,看向关泽的目光都凌厉了许多。
然而关小世子仍旧嘿嘿嘿地笑,自个儿给自个儿斟酒喝。
他有心想要再问一问,关泽心仪的姑娘究竟是谁,然而这个不胜酒力的家伙已经趴在桌上了。
温朗头一次,生出想要揍人的冲动。
看着关家的侍从将人给抬走,温朗脸上的温和,全数消失。
他重新叫了一壶烈酒,仰头饮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是不是宛白,他又能如何?
自己如今的状况,虽然早已不是当初落魄的模样,可是他仍旧不敢保证,往后不会出现致命的危机。
那样的话,他身边所有牵扯的人,都将会遭到灭顶的厄运!
温朗眼中外露的情绪慢慢地收敛,变回到冰冷。
他将接近镇国侯的时机提前了,虽然他并不想承认,可是,他也无法否认是宛白的原因。
丢开酒杯,温朗直接用酒壶倒入口中,冰凉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入衣襟。
他不该出现的,如今看见了宛白现在的模样,他该如何保持之前的镇定?
……
段志宏果真找了机会,去打探镇国侯世子的情况。
此番举动,以段家才刚来京城的势力,并瞒不住什么人。
可奇怪的是,镇国侯府对于此,却并未解释什么,惹得外面隐隐猜测,莫非,段府真的要走运了?
“娘!你可听说了,爹居然敢将主意打到镇国侯世子的身上,也太可笑了!”
段宛蓉几乎气疯,她怎么可能猜不到,段志宏此番的举动,多半是为了段宛白在操心!
真以为自己生了个凤凰?连镇国侯世子的主意都敢打,也不看看段宛白有没有那个命!
姜映南头上绑着防风带,半依在床头,脸色极不好看,却也无可奈何。
“蓉儿,我们如今唯有忍着,你爹爹想打什么主意,又岂是我们能干涉得了的?”
“还要忍?!再忍下去,那段宛白可就要飞上天了!”
段宛蓉恨恨地咬着手指尖儿,她不服气!
段宛华被退了婚就算了,自己可是在段宛白之上的,没道理跳过了她要为段宛白奔走!
“我决不能让这件事成了,否则的话,这个家,哪儿还有咱们待的地方!”
段宛蓉眯着眼睛,眼中,是深切的痛恨和憎恶。
姜映南猜不准段宛蓉想做什么,怕她又做出什么蠢事,于是急切地想要劝一劝。
段宛蓉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冷着一张脸走出了屋子。
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要破坏这件事!她绝不会让段宛白那么轻易地踩在自己的头上,绝不!
……
比起段宛蓉一门心思想要破坏,段宛清这里就显得……,更有追求。
“我也托人打听了,镇国侯膝下只有这么一位世子,偌大的家业,往后都不会有人跟他争抢,且这位小世子,品性端正性子温厚,在京城里受到许多青睐,却从不沾花惹草。”
曲凌霜越说越是满意,这般出色的男儿,怕是已经十分难得了。
“姨娘,你的意思是?”
段宛清眼中也热络起来,虽然她觉得自己是庶女,能攀上的机会不大,可是万一呢?
镇国侯府若是真能看得上宛白,自己比她哪儿也不差,只差一个身份,这又算得了什么?
曲凌霜细白的手拍了拍段宛清的手背,“清儿,娘觉得这是个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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