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将她的手甩开。
“五妹妹要带我去哪里?这里可不是咱们府里,如何能乱来?”
段宛清纳闷了,她刚刚不是在纠结吗?都纠结了,还装什么装?
“四姐姐,咱们也都是为了姐姐好,我们这样的人家,若是能与镇国侯世子有缘,该是多大的运势,姐姐就别耽搁了。”
宛白根本不用想,这两人定是已经备好了什么陷阱等自己跳进去呢。
刚消停了没多久,因为一个关泽,又开始作死得蹦跶,真的很让人厌烦。
宛白脸上没了好脾气,连敷衍的客气都懒得拿出来。
“我说了,你们想去就自己去,我有事,先走了。”
“呵呵呵,真是上不了台面,还以为你成了郡主义女就能成凤凰呢,结果,草鸡就是草鸡的命,给她多大的机缘都是百搭。”
段宛蓉讥讽道,“到眼前的机会不用,放着世子不敢接近,却跟一莫名其妙的罪臣之子关系亲密,我看呐,你往后也只能嫁给这种人了!”
段宛蓉是想用激将法的,在她看来,温朗和关泽丝毫没有可比性,她是故意这么说,想让宛白气急败坏。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说完之后,宛白却毫无反应。
不,还是有点反应的,她想要离开的身影,呆住了。
往后只能嫁给谁?温、温朗吗……?
宛白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听到这样不合礼数的话,她的心跳得如此快?
“温朗哥哥,有什么不好的?”
宛白忍不住,想要为温朗辩白,她看不惯有人小看了温朗,这些人,太没有眼界。
不过,既然没有眼界,自己跟她们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宛白吸了口气,步履轻快地离开。
“没用的东西!”
段宛蓉朝着宛白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还以为,她成了郡主义女会变得厉害起来,结果,竟然还这么懦弱无能!
段宛清的眼睛也微微眯起,她不信宛白会真的没有反应!
那可是镇国侯世子!她们这样的人家,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
可是宛白是真的离开了,仿佛没有一点犹豫,这怎么可能!那自己精心安排的戏码怎么上演?!
段宛清和段宛蓉面色各异,却都浑身戾气,在她们发现不了的暗处,还有一人,也怔怔地站着。
甩开了纯情小世子,温朗无意间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事实上,就算宛白跟着段宛清过去了,她所谓的戏码,也早已经被自己给破坏了,然而宛白却根本没去。
不仅没去,还说了一句,让温朗怔在当场的话。
她……,觉得自己很好吗?
跟清贵平稳的镇国侯世子相比,也很好吗……?
她听见段宛蓉说的,只能嫁给自己的时候,也没有,非常排斥的情绪吗?
阴影里,温朗在那里站了很久。
等到连段宛蓉和段宛清都离开之后,他才恨恨地眯了眯眼睛。
就应该掐死关泽的,连自己都给他传染了!
……
明欣郡主对宛白那日穿的衣衫十分好奇,在认了她为义女之后的某一日,特意让她来府里说话。
“那衣衫若是你亲自绣的,我这儿倒是有一件事想让你来做。”
“母亲请说。”
再过些日子,便是太后的寿辰,往年明欣郡主都会为太后绣福寿屏风,然而她如今的年岁,已经十分吃力,因此便想让宛白来试试。
宛白吓了一跳,这般重要的事情,明欣郡主真的放心自己来做?
察觉到了宛白的犹豫,明欣微微笑起来,“祝寿,贵在诚心,我听闻你在晋西的时候,也曾为你的祖母绣佛经贺寿,一时间传为美谈。”
宛白心里“咯噔”一下,这么久之前的事情郡主都知道,怕是已经让人去晋西查过了。
绣屏风此事,有利有弊,不过,若是真的能出彩,对段家和自己来说,绝对是一件极有帮助的事情。
宛白虽然有些忐忑,却微微镇定,“我定会竭力为之,不让母亲失望。”
“好孩子……”
……
宛白走后,明欣郡主身边的人有些忧虑。
“郡主,您真要让宛白姑娘来绣?她毕竟还未及笄,您不怕……”
明欣打断了那人的顾虑,“我相信我的眼光,那日,我细细地看过她的衣衫,若真是出自她手,应是没什么问题。”
明欣悠悠地笑起来,“我本也没想那么多,只是上天垂怜,既然真让我遇见这样一个姑娘,我便想好好儿地,将曾经的遗憾,弥补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