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成算,后备箱满满的都是封好的衣物,食品。想到那男孩干净又暖和的穿着,陆宁心里暗暗赞了声。
宋玲见到纵横小队几个人主动让孩子问好,热情送来一壶自己沏的热橙汁。“别嫌弃,味道有些淡。我是水异能也就这些方便了,一路上还要你们有余力时照顾下才好。”
有礼有节,目的不遮遮掩掩,也不强求。和这样的人说话相处让人舒服自在。大伙痛快喝了她的好意。
晚上扎营,正准备吃饭,听见后面吵吵嚷嚷。
抬眼望去,戴着眼镜很斯文的男人正抱着宋玲儿子要抢走的架势。还有个穿及踝长羽绒服的女人拉着个小女孩,在边上哭哭啼啼,不少人围在一边指指点点。
木头听了那边传来的两句内容,很不以为然批判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三角恋。爱情,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好就一起,不和就散,多简单的事儿。
更别提插|进别人来,更该干脆一刀两断,利索分开。闹哄哄的也不嫌烦,竟然还有人看热闹,真是没心没肺。”
过来人的唐钢意外文艺了一把。
“感情哪有那么简单,三角恋也有很多无奈的。”看了眼并肩吃饭的一对问:“我说的对不对,陆宁。”
向来喜欢简单的陆宁答道:“我同意木头的说法,两个相爱的人怎么折腾都是情趣。参进来第三个就没意思了,失了本真纯粹,不如散了。”
“说的容易,要是老大身边有不能推开的红颜呢?”
话音一落,看着常青望过来有如实质,简直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目光,战战兢兢的小白发誓这是自己最后一回嘴快。
“那我就离开,因为这世界上的事没有能不能,只有愿不愿意。”
回答的迅速,语气洒脱,态度从容,眼神干净,百分百真实的想法。
瞬间被老大散发凛冽寒气冻住的一队人不敢抬头,埋头扒着白饭。半点没受影响的陆宁自然的给常青夹了筷子菜。
带着点誓言的味道,神色凝重的常青,目光坚毅的定在陆宁眉宇间,肃声一字一顿。
“我不会委屈你,为任何人,任何事。”
“我知道啊!”明快的笑脸,轻松地语气,恍然间常青懂了。
原来,自己在她心中那么好,那么值得全心信任。她明白自己什么都愿意为她的心。一颗心无比熨帖的他情不自禁翘起唇角,笑意一直从心底深处蔓到了眼角眉梢。
见陆宁几分促狭几分俏皮的挑眉看过来,耳根微红的男人扭转头,垂下眼帘,吃了倾心爱人夹给他的咸菜条满嘴蜜甜。
那边争吵激烈起来,已经撕扯上了。看了眼附近那些乱哄哄看热闹的人,陆宁忽然对这些家长里短很感兴趣。眨了下眼,放下碗走过去。身后自然跟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有灵犀的常青。呃,还有一只八卦小白。
这边两女一男拉拉扯扯,桃色的八卦总是招人。围观的人有些多,负责纪律的士兵过来。
“散了散了,引来丧尸被咬都活该。”
几个士兵驱散看热闹的人群,见了陆宁几个微微点头走开。
看陆宁的意思,小白这家伙充分发挥狗腿功能,上前拉开那男人把孩子归还母亲。不用双方开口,小白根据自己听的进行总结。
“宋玲你和彭军是夫妻,儿子是你们两的。这女人是你丈夫的青梅,自己丈夫被丧尸咬死后,一直带着女儿住在你们家,由你丈夫照顾。
你受不了丈夫的三心二意,多情深情,干脆这次带着儿子跟他分手对吗?”
很笃定的小白摸摸眼里含泪强忍着不哭的小男孩挑了挑眉。
听了这些,做人丈夫,父亲的彭军有些急了,叫道:“我没有三心二意,我跟她是清清白白的。她是我朋友,遇到难处你怎么就不能大度点,别那么刻薄好不好?
你莫名其妙的妒忌,胡猜,非拆散了这个家吗?”
抱着彭军胳膊的青梅哭诉的凄哀。
“小军哥,你别埋怨嫂子了。都怪我,你扔下我们吧,让我们孤儿寡母自生自灭吧!”
冷哼一声,宋玲不屑的反问:“你要是真有心,我和儿子没上车,你怎么能带着她们母女两跟军队走的?就这么抛下妻儿了?真是重情重义好男人!”
“你那么精明,怎么会不跟军队走。猜也猜到。”依然狡辩的彭军。
宋玲给了他们一个鄙视的眼神。“猜,你可真会猜,真放心猜,要是你的小青梅你放心舍得猜吗?”
“她怎么会像你一样坏脾气不懂事?”
“小军哥你们别为我吵了?”
听他们乱糟糟吵成一团,小白瞪起眼睛手一挥间厉喝一声。都闭嘴。那警告的一道雷光还是很有气势。
三个人果然都不敢言语了。
看了眼两个孩子,两个母亲。果然青梅比妻子看起来更娇弱更惹人怜爱,陆宁平静的问彭军。
“她们母女是孤儿寡妇,无辜可怜,你要照顾他们。那你的妻儿不也是孤儿寡妇了?
男人很义正言辞的反驳。
”怎么会?我不是还在。还是她的丈夫,儿子的父亲。我照顾着她们母女只是朋友情意。”
拉了常青的手食指规律敲了几下后,继续拖延时间的陆宁,好似不经意转了下头余光扫过周围反问。
“哦,那丧尸来时,只有一个活命机会,你是给你儿子?还是给这个可怜的女孩呢?
只有一个面包你是给你妻子?或是让青梅活命呢?
你到时候是讲情还是讲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