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Rosemary”迎来了周一定休日。褚恬却没休息,而是去店里一头扎进了操作间。昨天朗励诚的出现和肯定给她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她打算再研究几款新的蛋糕和果酱。
她一直忙到临近晚上8点,看着笔记本上写的满满的实验配方,终于满意的摘下了一次性手套。
“铃……铃……”就在她准备收拾走人的时候,围裙兜里的手机响了。
“喂,我就回去了。”她接起电话不等那头的景熠出声就急切的说道。
“出来,我在停车场。”景熠清冷的说了一句,就收了线。
褚恬看着电话抿唇笑了,好吧,她还以为他是打电话来追杀她的,不想居然亲自来接了,让她瞬间觉得心里甜甜的。
她把流理台上的锅碗瓢盆清洗干净,换了衣服往停车场去了。她远远的看见迈巴赫齐柏林停在固定的车位上,加快脚步上了车。
“怎么想起过来了?我的车怎么办啊?”褚恬冲景熠笑了笑,又往自己的停车位瞄了一眼。
“明天送你过来。”景熠清冷的回道,抬手示意老齐开车。
车子没有开回公寓,而是开进了一条幽静的小街。褚恬从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这条街很是安静,道路两旁是高档住宅小区,街边的商铺都是高级精品店和餐厅。
褚恬跟着景熠下了车,抬头就看见了一家挂着黑色店招的店。
“……Deep-Blue?”褚恬小声的念出了店名,也看不出这是家什么店。
“走。”景熠牵起她的小手,放缓步伐上台阶走了进去。
“景先生。”迎宾小姐打开厚重的木门,把景熠和褚恬迎进了店里。
扑鼻而来的红酒香味让疑惑的褚恬得到了解答,她环视着装修典雅低调的大堂,笑着问,“这是你的酒窖?”
“带你来看看。”景熠仔细审视了一下环境,确认都非常干净后,才往里面去了。
迎宾小姐一路把他们往里带,待他们进了专用包厢后,才询问道,“景先生,宗先生也在,需要请他过来吗?”
景熠脱外套的动作顿了一下,“带他过来。”
“好的,您想开什么酒?”
景熠在自己的高背椅上坐下,轻敲了几下扶手,吩咐道,“前两天到的奥松,送一支过来。”
“是。”迎宾小姐恭敬的鞠了个躬,又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褚恬,才转身出了包厢。
褚恬没管他们在说什么,她一进来就被这个漂亮的房间吸引了。欧式的大理石壁炉,花纹漂亮的波斯地毯,还有现代复古风格的家具,处处都透着典雅浪漫的诗人气息。
“呐,这个房间是你的吗?”褚恬摸着贴着松叶绿色壁纸的墙面,感叹的问道。
景熠撑着头看着她,轻声说,“允许你随时使用这个房间。”
褚恬被他霸道的语气逗笑了,转身看着他对面的椅子说,“宗医生来了我坐哪里啊?”
景熠银灰色的眸子微动了一下,这倒是个问题。他喜欢安静的环境,除了宗伽文,也就廉逸尘来过,现在突然从两人小酌变成了三人对饮,他真是忽略了座位的问题。
“过来。”景熠并没有思索太久,他拍了拍腿示意褚恬,她完全可以坐他腿上,他不介意整晚抱着她。
“呃。”褚恬看着他的动作和眼底一丝狡黠的精光,不觉缩了一下脖子。这男人现在越发大胆了,只要在家就喜欢把她抱在身上坐着。可这是在外面,让她怎么好意思。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了。侍酒师推着小车进来,后面还跟着宗伽文。
“哟,好巧啊,带褚恬来喝酒?”宗伽文微红着脸,轻佻的朝景熠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景熠冷眼看了他一眼,明显是喝的有些上头了。宗伽文最近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没事就打电话来叫他出来喝酒,也不出去把妹了。
侍酒师很快把红酒倒进醒酒器里,摆好高脚杯和一盘芝士退了出去。景熠见褚恬还尴尬的站在他身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伸手将她拉到了怀里坐着。
“咳。”宗伽文干咳一声,把头转向了一边。有时候他真挺佩服“少爷”的,做事从来都直来直去,脸不红心不跳。
“哎呀,放我下去。”褚恬红着脸挣扎了几下,却被景熠瞪了一眼,赶紧低头不敢动了。
“坐着。”景熠掐了一把她绯红的小脸,又抬眸问宗伽文,“你最近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宗伽文敷衍着说道,又转头瞄了一眼坐在景熠怀里害羞的褚恬,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端木……最近有没跟你联系?”
“嗯?怎么问起她了?”褚恬听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也就忘了害羞这回事,抬头问道。
“没,上次我们不是闹的不愉快嘛,我就问问她有没有在你面前骂我。”宗伽文心猿意马的编了个理由,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景熠听着他的回答,从鼻腔里挤出了一丝轻蔑的声调。他一手稳稳的圈着褚恬,一手有节奏的敲着扶手。精明如他哪能看不出来,他这个好友正在因为端木臻烦心,但其中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没提起过你啊,最近她挺忙的,我们聊的少。”褚恬见他一口闷了杯子里的红酒,心里腹诽,真是暴殄天物,高级红酒当水喝。
宗伽文蹙了一下眉,放下酒杯十指搅在了一起。拜端木臻那个男人婆所赐,他已经好久没过过舒服日子了。他时常有意无意的想起和她掐架的场景,还经常想起那天酒后她扔给他的一沓钞票。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困扰着他,连平时最感兴趣的猎艳活动都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唯有“DeepBule”幽静的环境和好酒能让他稍微不那么烦躁。
景熠也不管宗伽文,他姿态松怔的把醒酒器里的红酒倒进高脚杯里,递给了褚恬,“尝尝,奥松1996。”
褚恬惊喜的把杯子放到鼻底嗅了嗅,浑厚大气的香味顺着鼻腔进入了肺里,她不由得勾起嘴角恬淡的笑了,“好香啊,‘诗人之酒’果然名不虚传。”
景熠心生愉悦,他执起另一只杯子和褚恬的轻碰了一下,优雅的说,“试一试,喜欢就带一支回家。”
宗伽文闷头烦恼了一阵,抬眸就见对坐的两人姿势亲密的对饮着。景熠还毫不避讳的凑到褚恬耳畔低语,惹得她轻声笑出声。
“喂,我说,我还活着呢,两位能不要这样旁若无人吗?”宗伽文拔高声调嗔怪道,只觉得心里堵的慌。
褚恬微红的脸颊轻捶了景熠一下,转头报赧的说,“宗医生最近忙吗?要不忙的话可以去我店里坐坐。”
“说到你的店我想起了,少爷,你可太偏私了,居然找了Lilian帮她站台不告诉我。”宗伽文又一次把矛头对准了景熠,他是童卿昕的超级歌迷,早就知道景熠和她相识,他却从来不带他去见偶像。
“你喜欢卿昕?”褚恬见他愤愤不平的样子,又转头不解的看着景熠。
“喜欢啊,从她出道当歌手我就是她的死忠粉,啧啧,百变天后啊,可妖媚可清纯,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宗伽文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副花痴到不行的样子。
“知道为什么不让他见了?”景熠抚着褚恬背,鄙夷的看了宗伽文一眼。
“呵呵呵……”褚恬捂嘴笑了,确实不应该让宗伽文见童卿昕,否则他一定被廉逸尘视为眼中钉。
“啧,你这什么话?要我早认识她,还有她老公什么事?”宗伽文更加不满了,怎么对坐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对啊。
褚恬噎了口气,轻蹙着眉直摇头。宗伽文这是疯了吧,廉逸尘也是他能评论的吗?真想送他一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许是红酒的味道太醇香,又可能是因为最近工作太累了,褚恬喝了两杯之后就觉得困意上头了。
景熠本来还在用手机浏览财经新闻,见她捂嘴打了个哈欠,就拍了拍她的背问,“累了?”
“嗯?没事。”褚恬揉着眼睛摇头,现在时间还早,她不想破话他的兴致。
“走,回去。”景熠没理会她的意思,直接抽走了她手中的酒杯。
“慢走啊,二位。”宗伽文晕晕乎乎的朝两人挥手,又仰头喝了一口。
“你也走。”景熠见他好像已经醉了的样子,不耐的赶人了。
宗伽文闷声叹了口气,起身拿上了外套。景熠走了他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不如趁着酒劲上头回去好好睡一觉。
“不要开车,我给你找个人。”景熠看他偏偏倒倒的样子,有些无奈。宗伽文从来都是嘻嘻哈哈,像这么情绪低落的样子可不多见。
“嘿嘿,兄弟,就知道你对我好。”宗伽文感激的点头,稳住下盘跟着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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