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之后那个工程就停了,约莫过了一个多星期之后,省里又来了支军队,把那工程给炸平了。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工程是在哪盖的,干嘛用的。”
“哦。”温常把笔收了起来。
“还有,甲子坪山上据说是有座古庙,反正我从小到大一次也没见着过,老人们说那庙里面是住着仙儿的,凡人就是去一万次也不顶用,我看几位这面相都不是一般人,您要是真对这种事儿感兴趣,那您不妨去找找。”
“有人见着过么?”温常问。
“这我倒是没听人说过,好像是有,但是不多。不过那庙,可是刘伯温建的。”
这老板的话匣子一拉开,可就收不住了。说着说着竟然又扯到了唐宋元明清,但大多都是听来的传闻,他滔滔不绝,说的津津有味,我们不忍心打断他,也就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中午,不知道是因为那两瓶啤酒还是因为那老板说的太过冗长,总之,我困得上下两个眼皮都抬不起来。
我正要找些托辞上去,只听得挂在门前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起来,门口又来了两位新客人。
我拿眼一扫,两个人差不多都有五十多岁的样子,都是农民的打扮,两只手都拖拽着很鼓的编织袋,里面装满了东西。
“两位,吃饭还是住店。”老板急忙迎上去。
“住宿。”其中一个个子稍微高一些的人说到,听他的口音应该是陕西人。
“来登记一下,这是房卡。”老板把钥匙递给他。
“店家,你这店里有茅子呗?”那个矮个问道。
“这话说的,开店的哪能没厕所呢?”两个人在一楼稍作停留,便上楼去了。
温常在我旁边仔细的打量着这两个农民工,咂了咂嘴。
“怎么了?”我问他。
“这两个人恐怕不是农民。”
“怎么说。”
“那编织袋里面的东西,我怎么看都像是洛阳铲。”
“洛阳铲?你说那两个人是盗墓贼?”
“现在我还说不好,过于更糟,但是我总感觉那两个人不简单。”
这时老朱头儿拿着酒瓶子走了过来,他喝的面色潮红,看起来走路都不太利索。
“朱老,你怎么喝这么多。”我问。
老朱头摆摆手,说:“没事,这才哪到哪。”
温常呵呵一笑,“这些?他也就塞了个牙缝。”
“刚才那二人,不一般。”老朱头坐下来小声说,“那个高个儿的,应该是个干脏活儿的,干的时间还不短;矮个的,那脸上的煞气都冲了天灵盖,身上的命案估计比他手指头还多,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听他们一说,我突然就觉得头皮发麻。
和两个身上背了这么多命案的人住在同一个旅馆,我就觉得后背发凉。
“那咱们,要不要换一家旅馆?”我小声的问。
“不用换,就是跟着我们来的。”温常喝了一口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