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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个纸盒,脸色突然一变,整个人怔在原地。
我看他这幅样子心里也起了嘀咕,强忍着那股刺鼻的味道走下去,走到魏达理身边。
我往那个箱子里一瞧,心里顿时也是咯噔一下。
那个箱子里是一张人脸。
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脸,嘴角还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角度上翘着,那张脸已经发绿了,似乎是有人用刀直接从某个人脸上直接割下来的一般,脸的大部分已经腐烂的冒着液体,在那张脸的下面,我发现了一个直径约五公分的锈蚀严重的铁球,那张脸就附在那个铁球上面。
“想爷,你不觉得这张脸,我们在哪见过么。”魏达理皱着眉头盯着那张脸说道。
“这脸已经烂成这副样子,我估计他妈都认不出来了,你还能看出来?”我说道。
实际上我根本就没办法把我的目光聚集到那张脸上,刚刚那一眼就已经足够我一周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你看细节。”魏达理说着,指向了那张脸的额头,“你看看这的这道疤,不觉得很熟悉么。”
魏达理这话一说,我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我急忙又看向那张脸。
突然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从心底油然而起。
“你是说,这个人,是老朱头?”我盯着眼前的这张脸,突然觉得无论从脸型还是五官的构造来看,这张脸都和朱吉有七分的相似。
我不知道这张脸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但那种让人惴惴不安的感觉又来了,我突然感觉到我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里还有东西。”魏达理不知从哪里捡来了一支小木棍,把那张脸从铁球上扒了下去。
在铁球的中心处有一个直径三公分圆形的开口,魏达理捏着鼻子,一只手朝那个洞里掏了进去。
我仔细地盯着看,听见魏达理的那只手在里面似乎抓住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魏达理一咬牙,从里面扯出了一张纸。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发现那是一张已经发黄的纸张,上面已经被液体完全浸湿了。
“真他妈恶心,这都谁想出来的。”魏达理骂道。
我把那张纸小心翼翼的用木棍打开,发现这是一张列车时刻表,日期是1993.3.16号沧州至包头的,上面还用油字印着:中华人民共和国铁路局印发。
我注意到其中有一趟下午四点钟从沧州启程的列车被用黑水笔勾了出来,旁边还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钢笔字:
“无直达,经由包头转车至古日乃,介绍信附上。”
这行字下面还有三个字,应当是写下这些字的人的姓名,只不过这上面似乎是用涂改液被人为的遮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抬头问道。
“你不是看见了吗。”魏达理努着嘴,还在里面掏着什么东西,“这里面还有个硬玩意儿。”
我看着魏达理这副样子,心想他现在肯定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于是把这张表翻了过来。
我顺着涂改液的痕迹找了过去,果然发现那行字下面果然是有个名字的,只是由于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楚,只能举起来借着路灯微弱的光亮看。
“李爱国。”
我看到这个名字浑身陡然机灵了一下,这时突然觉得后背一痛,似乎是被什么砸了一下。
我一回头,突然发现,在我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
站着一个穿着墨绿色雨衣的人,但是那个人没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