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如剁了他的手指,经了这椎心之痛,他才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周老太太深吸了口气,有些惊骇的望着周琳琅:“这种危言耸听的话,你听都不该听,怎么还能学以致用?这也太……”
太恶毒,太可怕了。
周琳琅真想朝她呲个牙,看看是不是能把她吓个跟头。横竖自己就是个扫帚星,做不来她们那种伪善的面孔,不如以凶恶面目示人,至于她的心究竟什么样,不稀罕他们去了解。
想是这么想,周琳琅只笑笑道:“多谢祖母教诲。以后再敢有刁奴在孙女跟前嘀嘀咕咕说些不该说的话,琳琅就把她送到祖母这里来处置。”
周老太太气得:这哪是自己教诲她?分明是让她给教训了吧?当下只能强笑道:“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周琳琅得了周老太太的好处,十分诚恳的道谢,周老太太挥手:赶紧走,赶紧走,再待下去,不是再把我的好东西赖走,就是又气得我吃不下饭了。
周琳琅从周老太太院子里出来,就拿着礼单去寻周瑧。
周瑧虽然瞧不起容家,可毕竟那是先头妻子的娘家,平素周家施粥舍药,没少周济穷人,何况是亲家?
因此他就更大方了,瞥一眼周琳琅的礼单,摇一摇头,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置办的吧?没这个道理,原本就该公中出,你不必管。”
果然命公中重新置办了节礼,不仅添了冯氏和周老太太的,他还特意取了自己的私房,拿了五百两银票放到里面。
容家得了年礼,这还是容氏死后头一遭。
容大太太和容二太太都是知恩图报的人,两妯娌对周琳琅十分感激,小姑娘挺有心,虽说看上去有些凉薄,且手段百出,但到底对自己两家都不错。
她二人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却都给周琳琅兄弟做了几身鞋袜和贴身的衣裳,就是各姐妹们也都有针线回赠。
顾至也派人来过一次,指名道姓要见周琳琅,直言:“我家老太太喜欢姑娘做的甜食,这几天老太太食欲不振,劳烦周三姑娘再做些开胃的点心。”
众目睽睽之下,周琳琅既不骄矜,也不扭捏,满口应承。
那媳妇又道:“不敢劳烦姑娘送,几时做好,奴婢亲自过来取。”
周琳琅道:“那就明天,还是这个时辰。”
正事说完,那媳妇又含笑道:“我家世子爷还有一句话要单独问周三姑娘。”
周琳琅知道肯定没好话,却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只能同这媳妇单独说话。
这媳妇道:“世子爷问,周三姑娘何故不辞而别?”
周琳琅简直无语,他当日又不是没看见,都闹成那样了,她一个没什么仗势的小姑娘,除了躺开是非,还能如何?
他又不傻,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吧?
这是……兴师问罪,怪她不辞而别了?她是他的谁啊?再说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她的事他再也不管了么?
纵然腹诽,周琳琅还是好言好语的道:“家门不得清净,可不就得择院而栖么。”
那媳妇也就恭敬的道:“奴婢一定把姑娘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回给世子爷。”
周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