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到秋后就上本请封你大哥为镇国候。不求有功,但求他一生平安顺遂,守得顾家传承,你意下如何?”
顾宣笑笑道:“这件事,爹虽未同儿子明说,可儿子一直知道爹的心思,这爵位本就是大伯浴血奋战换来的,且世子一直就是大哥,他承了候爵也是情理中事。爹只管按自己心思做主,不必管儿子,不管您做出什么决定,我都能理解。至于我娘,不过是她自己一些不切实际的想头,儿子会好好劝劝娘。”
顾二老爷长叹一声。
顾至并不知道顾宣在二叔父跟前上演了一出孔融让梨,他正送祁季昭去登临巷。
祁季昭面色不好,歪在车里一直闭目养神。顾至则叼着一根干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车子进了登临巷,顾至跳下车,四顾无人,心口一松,不经意凝神望到从前周琳琅所住的院门那把大锁取掉了,大门虽紧闭,却隐约能听见里面有人声。
他情不自禁的想:难道是周琳琅又搬出来了?
随即又笑:怎么可能?她又不蠢,都栽过跟头了,总不能还重蹈覆辙吧?
正神思不属,车帘被挑开,祁季昭问他:“到了?”
顾至被唤回神,嗯了一声,伸手扶他下车。
祁季昭也注意到了隔壁,他问:“隔壁几时住进了人?”
顾至漠然的道:“不清楚。”
装得挺像,可祁季昭比他更严肃,脸色凝重的道:“叫人去问问。”
顾至:“……”
他反应了一会,笑道:“房子空着本来就是给人租的,有人搬出去,也有人搬进来,你也太小心了吧?”
祁季昭不赞同的看他一眼,道:“凡事还是慎重些的好,如果是寻常人家就算了,若不是,怕是以后你我要换个地方来了。”随即又打趣他:“你怕什么,又没叫你去,你还怕冷丁一开门,蹦出一个美女蛇来,勾了你的魂魄是怎么着?”
顾至哈哈大笑:“难得三哥也会开玩笑。”
两人才下车,门里已经有了动静,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迎出来,给二人见礼请他二人进去。
这院子要比隔壁的院子大得多,顾至和祁季昭直进了二门,正中是三间明亮的大瓦房,东西厢房左右林立,院中种着两株令人注目的清雅梅树。
院子布置得十分雅致,让人一眼就能猜出这里住着的是位女子。
顾至和祁季昭却是见惯了的,目不斜视的进了门。
屋中摆设更是富丽堂皇,摆设名贵,且薰着当世最名贵的龙涎香。
珠帘一挑,两个俏丽小婢扶着个倾世妙龄女子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
她生得月容皎皎,光华惊世,又兼有着柔弱堪怜的神态,更让人心生怜惜。可落在祁季昭和顾至眼里,却如同对着一棵大白菜。他二人无视她风情万种的流波,熟稔的落座。
祁季昭虽然病弱,却始终是温文儒雅的世家公子做派,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说不出来的优雅。
反倒顾至颇有些坐立难安的意思,满脸都是不耐,竟是一刻也难以消停,他抬脸问那女子:“李公子可来了?时辰是他定的,怎么回回他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