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季昭和李翊想到了一处,顾至平时怎么胡闹他都能容忍,可李翊毕竟身份复杂,不是单纯的表兄,他这样说也未免太放肆了。
就算李翊再宽宏的胸怀,只怕这会儿也要记了仇,早早晚晚要和顾至清算,他这不是典型的祸从口出吗?
祁季昭冷了眉眼,低喝道:“元备!不得放肆。”
李翊不想做个言而无信之人,讪笑道:“当然,哪怕你看中的是本王的正妃,本王也定然忍痛割爱,圆了你的心愿。”
顾至抖了抖,笑叹着道:“行了吧,你们两个想到哪儿去了?我有那么龌龊?殿下,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就你那些女人们……我还真不稀罕。”
他还一脸嫌弃。
李翊恼:我那些女人怎么了?哪个不是花容月貌,天下绝色?且世家优渥,性情柔顺,配你还委屈你了?
顾至是真嫌弃:“甭跟我说她们有多好,那都是红粉骷髅,我可消受不起。”
祁季昭再度打断他:“元备。”
忒以的放肆了,毕竟是殿下的女人,哪容得你品头论足?
顾至见好就收:“你们也是够了,不就是让我随行吗?我去就是,不话丑话说到前头,我既不会行军布阵,又懒得身先士卒,充其量也就是你的随身护卫。”
得他松口,李翊已经心满意足,他所说自然满口应承。
李翊又同祁季昭说起云贵的地形和人事,又讨论如何排兵布阵,顾至不耐烦听,又要走,祁季昭正色拉住他道:“元郎,你也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此去十分凶险,我知你不是不会,只是不愿,但到底身多一技,关键时候能保全性命。”
顾至抬手:“行,行,你们说,我听着。”
顾至没打算将周琳琅遇到贼人之事大肆宣扬,且很快又随同李翊南下,是以周家无人知晓周琳琅在顾家差点儿被人谋害。
但周家怕夜长梦多,很快同孙家定了二月十八为吉日。
周琳琅对此毫不知情。
纪妈妈倒是下了大力气去打听,怎耐因有了前车之鉴,凡是知情的都被寻了借口打发到了庄子上,下剩的三令五申,谁也不许吐口。
纪妈妈一无所获。
二月十七,周老太太亲自来看周琳琅。
周琳琅简直受宠若惊,要知道她住的这院子,行如冷宫,府里没人愿意踏足,尤其周老太太,打从前几年身子不大好开始,便越发怕死,每日里参禅拜佛,不求富贵,只求长寿,最是忌讳一切不祥不吉的人和事。
周琳琅这里她提都不愿意提,更别说来了。
可她居然能亲自来,可见所为不是小事。
周琳琅亲自将周老太太迎进去,亲手奉了茶。她态度殷勤,周老太太很受用,使眼色命孙妈妈带人出去,亲自拉了周琳琅的手,开门见山的道:“琳琅,你年纪也不小了,打小没了娘,是个可怜的孩子,我这做祖母的要是再不替你张罗,你可就真的要耽误了。”
周琳琅无语,却还是极尽孝顺的道:“琳琅明白。”
“你明白就好,我已经替你看中了一门极好的亲事,明儿就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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