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都是借口,如果三姐姐排行老大,急着将她打发出门还情有可原。
周玉琛道:“总而言之,姐姐的事,父亲是不打算管了?”
“管?我怎么管?她嫁人那是天经地义,日子过得好坏,全在她自己的本事。我凭什么插手?”
周玉琛道:“我懂了。”
周臻只当他乖顺了,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知道你念着琳琅,那也得等她在孙家站稳脚跟了再说。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免得你祖母生气,免得下人乱嚼舌根,对你,对你姐姐,都没什么好处。行了,你回去吧,好好反省反省。”
周玉琛有些绝望的道:“难道父亲不知道,姐姐如今并没在孙家,已经下落不明,生死不卜了么?”
周臻瞪眼:“胡说八道,你姐姐如今已经到了江南,你哪儿听来的胡话?”
“怎么是胡话?分明是孙家人自己说的,他们根本不承认姐姐在他家。”
周臻怜悯的看了一眼周玉琛,道:“你呀,怎么能冒冒失失的就登门,这也太失礼了。孙家怎么肯承认?再说,你以为这是什么光荣的事么?”
他息事宁人的道:“好了,这事以后不许再提。”
周玉琛望着这个小时候十分仰慕的父亲,曾经觉得他文才好,学识好,气度好,相貌好,无一不是自己的偶象,可如今才知道,他竟然如此愚孝,对儿女又此绝情。
他明知自己会失望,还是问了一句:“父亲,如果儿子的病,一直没好呢?”
周臻怔了下,问:“你的病,好了?”
周玉琛苦笑,道:“比从前稍好了些。”
周臻看他的眼神立刻有了不同。
周玉琛心想,他一定是在衡量自己的价值,从前自己只是个病秧子,于他而言没有任何价值,但现在,他或许会觉得自己将来还是有前程的。
周臻确实在打量周玉琛,虽说气色不错,但到底太瘦太过单薄,虽说过了十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大成人。
他沉着脸道:“说的什么话,我知道以前关心你太少,但你也别胡思乱想,虽说你身子病弱,但周家不会少你什么。再说,还有瑾哥儿呢,他是个心地纯善的孩子,对你平素也多有照顾,总之,你不必为日后忧心。”
周玉琛惨淡的笑笑,道:“儿子明白了。”
说白了,他对自己根本没怎么上心,因为他不缺儿子。想到这儿,周玉瑾道:“儿子不孝,让爹让周家蒙羞,以后儿子不能在父亲跟前尽孝了。”
周臻一愣:“什么话,只要你知书达理,为父自然不会亏待你。”
周玉琛道:“儿子一定谨遵父亲的教诲,此一生都不敢或忘,但在这之前,儿子一定先把姐姐找到。她若活着,我自然把她带回来,假若不幸她已经……我仍旧把她带回来。”
周臻气得恨不能再给他一耳光,不过他皮肤本就白,两个耳光下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青紫,他这会儿还真下不去手。
他怒声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没那耐心跟他讲道理,只吩咐人:“把五爷带下去,好生看管,他但凡有一点儿闪失,我拿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