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说罢又添了一句:“只可惜了大嫂,美人如玉,芳华正盛,却从此要做寡妇,真是可怜。”
周琳琅气得恨不能给他一个耳括子,不怪顾至每回见了他都要动手,他这嘴贱劲跟顾至不相上下,说话就诅咒人,这不是找揍吗?
好在顾宣诅咒完之后就驱马出府,把安生留给了周琳琅。
周琳琅平定心绪,吩咐车夫去周家。一路她都心绪难平,不知道顾宣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就为了吓唬她。
又想起李翊来,他也是个不靠谱的,顾至怎么说和他交情不浅,顾至落了大罪,他竟然没有援手相帮的意思?
胡思乱想着,马车到了周家。周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登门,一边往里禀报,一边迎周琳琅进府。
周琳琅只在周老太太跟前点个卯,回头就又坐周家马车去了与李翊相约的茶楼。
她到的早,李翊还没来,周琳琅枯坐无聊,便只泡茶自娱自乐。等她把这壶茶泡得没有一点儿味道了,李翊才姗姗来迟。
周琳琅忙起身行礼,李翊伸手虚扶,道:“此间只得你我二人,不必拘礼,顾夫人请坐。”想想真是感慨,上回见面,她还是周三姑娘,再见面她已经成了顾周氏。
不过看她面色,日子过得不错,起码她并无愁苦之态,眉眼间和从前一样是霁风明月,带着几分淡然的阔朗。
周琳琅谦逊的道:“明知道殿下事多又忙,臣妇还腆颜打扰,实是无理之极,恳请殿下念在臣妇一心为世子爷的份上,不要与臣妇计较。”
李翊道:“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我与元郎相交莫逆,且又是表兄弟,本来他的事就该我上下打点,怎耐我如今自身难保,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顾夫人谅解。”
周琳琅索性直接问:“不知世子爷究竟所犯何罪?”
李翊一脸的惋惜:“陈年旧事,却被御史翻了出来,说起来也是元备年幼无知,且性情莽撞,得罪了人而不自知,如今好几位大人联手上奏,桩桩件件都对他极为不利……”
都不是什么大事,可总结起来却是草菅人命,侮辱朝臣,被大帽子一扣,就成了不忠不孝,叛国忤逆。
要真说确有其事,也未必,可三人成虎,又过了这么几年,没有人证物证,是以对顾至十分不利。
周琳琅问:“那就没有一点儿办法了不成?”
李翊一脸的爱莫能助。
周琳琅秀眉紧蹙,一副忧思伤怀的模样。
美人宜喜宜嗔,高兴时让人看了赏心悦目,愁苦时则让人心生怜惜,李翊看了十分不忍,道:“你也别过于担心,照我看,元备未必有事,不过,他的世子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周琳琅忍不住就阴谋论了,这事与顾二老爷有没有关系?毕竟如果顾至世子之位不保,对顾家二房最有利。
李翊对她的猜测不置可否。要说顾家二房没掺和那是不可能的,但最主要的主谋却是顾至自己,只是这话不能同她说就是了。
周琳琅再三道谢,李翊摆手:“微不足道,举手之劳,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不是?顾夫人太过客气,还请你别怨怪我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