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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哦。”初晓这个略思考的模样仿佛还有点为难似的,不过随即她就用一个十分巧妙的微笑表示自己同意了。
听到这里,游吔眼里已经没有了寒光,它镇静地一抬头,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长尾巴。
抱着枕头再回到予嬗的房间时,初晓却发现游吔已经穿了件衣服睡到了床中间了。
“呀,你是冷吗?”初晓惊讶中玩笑地问着游吔。
游吔自然是哼都不哼一声,就是冷冷地盯着初晓,然后慵懒地用尾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床面。
记忆里浮现的是母亲那张美丽的脸。母亲直到生命的最后三十年才遇见自己的爱人,母亲生下了予嬗,因为想让女儿在身边多待几年,予嬗一直到二十岁才进濯灵阈,而其他女子都是八岁多就进了濯灵阈。予嬗的父母是因为真心相爱才在一起,所以予嬗被母亲告知要开心快乐地活着,予嬗也一直是无忧无虑的孩子。
予嬗的父亲是离过婚的,他是阴间的灵使,有一年他去濯灵阈拿灵魂的时候,小灵女清漪(予嬗的母亲)一见钟情,后来两人一起努力工作,清漪最后成为了濯灵阈的谛音。后来,父亲觉得自己年纪比清漪大许多,终有一天会比她先永眠,所以他一直犹豫要不要继续和清漪在一起。
清漪说只要和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一刻也是心中永不磨灭的永恒瞬间,后来父亲退位了,清漪不久也请辞与父亲共赏山水去了。
两人在一起十年后,予嬗终于出生了。在予嬗六岁的时候,父亲永眠了。八岁的时候,予嬗的眉心稍偏下一些的位置长了一颗黑痣,那年她突然看不见魂魄了,而这一年正好是濯灵阈来招收小灵女的一年,于是予嬗被退了。
此后,母亲一直陪着予嬗读书,在予嬗休息的时候,母亲总是会吹笛子给她听,日子久了,耳濡目染,予嬗不仅喜欢笛子还学会了吹笛子。在予嬗十岁的时候,母亲问她以后想做什么,予嬗说她想进入濯灵阈,因为她想看看母亲和父亲相识的地方,于是母亲便教予嬗练习真气,希望可以用真气冲破那颗痣对天眼的阻挡。
这样练到第十年的时候,予嬗终于又能重新看见魂魄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母亲说她累了,想去追寻父亲的脚步,于是她让予嬗给自己吹笛子,之后便永久地睡去了。予嬗按照平间人的葬法,将母亲的肉身焚烧成灰,之后便前往濯灵阈报道去了。她知道,其实在自己八岁那年,母亲就准备好要随父亲的脚步了,她看见母亲采过羽化草,那是吃了之后不用感受任何痛苦,就会与世长辞的草,只是母亲没想到,濯灵阈的人经过检查发现予嬗的天眼不行,于是摇头走了,母亲才想着要继续陪着予嬗。
“游吔呢?”初晓奇怪地看看整个房间,但是游吔却不知道去哪儿了,她想了想,应该是游吔转去什么地方了吧,看游吔白天经常睡觉,肯定因为经常昼伏夜出。
躺回床上,初晓又小心地看了看予嬗有没有被吵醒,按说像予嬗这类反应灵敏的人,在睡觉的时候应该很容易被吵醒吧,可是看予嬗睡得那么沉,整个人除了呼吸以外,动也不动一下,初晓还真觉得有些意外。
那草稿可是初晓整理了好久的,一些情节的设定都在上面,这会儿不见了,她急得直把桌上的书都翻了个遍,可惜最后也没找到。
“啪”得一声合上了电脑,初晓也没心情继续写小说了,她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她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把草稿放哪里了,她也怪自己没放好那么重要的草稿。一时间她就这么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心里一阵阵的沉闷感。
“嗯嗯……”
虽然初晓找不到东西正心烦意乱,但是游吔却十分悠闲,它正卧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着眼睛,悠然自得地哼哼。
耳边忽然听见游吔在客厅悠闲的哼哼声,初晓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找游吔帮忙!”
初晓心想游吔的鼻子那么灵,也许可以帮自己嗅到草稿被放在什么地方了呢?
“游吔……”这么小的事,自己多找几遍也许就能解决的事还要劳烦游吔,初晓确实觉得有些不好开口,但是她又很确定自己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但就是找不着啊,于是只能厚着脸皮说到:“你能帮我找找我的草稿本吗?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呀?”
“嗯——嗯。”游吔想了一会儿,仿佛是不太愿意的样子,但是接着它又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