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这事就这么定啦,回头你去跟老四说一声。”谢老太太笑眯眯地说道。
这事便算尘埃落定,谢老太太又说起另外一件事,“豆豆菜菜九月入学,需要户口。我原打算秋季祭祖的时候,帮他们上族谱和户口本的,因此暑假你们去哪里都好,八月末一定要回京,在开学前把这事办了。”
这件事她和谢老爷子心里有底,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不存在变数,所以便放在最后说。
“好。”文绿竹没有多说什么就点头了。上族谱和户口这样的大事,谢老太太和谢老爷子肯定早就商量好了,她这时听着就是了。
“那你好好绣。”谢老太太说完,坐在旁盯着文绿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上手了,便起身找小孙子小孙女玩儿去了。
因为二表姐的事,她原本有些心乱的,可是绣着月季花,慢慢地心境平静了下来。
之后两日,二表姐两口子和四姑两口子都上门来,说要给文志远道歉,求文志远撤回原告。
因为文绿竹说了不让他们进村,村口的村民便时刻注意着,一看到他们上门来,就齐齐来驱赶。以至于一连两天,二表姐一行人连村子都进不了。
村民们驱赶着,口中还要骂几人不要脸。之前害人的时候嚣张,现在发现害不了人反过来被告的时候,就来哭诉。
“什么好处都想占,我们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狼心狗肺的!”
文绿竹听说了,不但村里的人骂,就是凤镇其他村子的人看到他们也骂。
凤镇的人都还算淳朴,见过二表姐当初咄咄逼人的嘴脸,又听过他们叫嚣赔偿二十万的可恶,心中恨不得他们倒霉,这时看到文志远反转过来打脸,心里不知道多痛快。
第三日的下午,村里人都以为二表姐不会来了,便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就因此,竟被他们一行人进了村,直接找到文绿竹家里来。
当时文志远坐在客厅中和周福宁聊天,文妈妈上班,文爸爸编织竹椅子,周宇和宋莲夫妇到草珠子林去看风景,文绿竹在谢家书房陪谢必诚,谢必诚办公,她绣花,豆豆菜菜和墩墩跟谢老太太和谢老爷子在一楼书房看书。
文家家里只有文爸爸、文志远和周福宁三人,二表姐一行人甫来到,便哭着让文志远原谅他们。
“是我的错,之前被猪油蒙了心又蒙了眼,现在我们都知道错了,志远你放过表姐吧?表姐家里几个小的,如果真的去坐牢了,他们就活不下去啦。二表姐不求你原谅二表姐,只求你看在几个小的面上心软一点。”
二表姐拉住文志远的手就哭,口里快速地说着话。
文志远试图甩开她的手,可她握得很紧,根本甩不开,便冷着脸不说话。
周福宁怕她伤害文志远,连忙扶紧了文志远。
另一边,四姑则对着文爸爸哭诉,“好歹是我的女儿,真去坐牢了,她几个孩子就不用做人了……十三,你看在四姐的份上,劝劝志远吧……你小时候,四姐经常背你去玩,家里煮了鸡蛋,四姐把自己的让给你吃的,你还记得不?”
“她怕坐牢,我儿子就不怕?四姐,你小时经常带我照顾我,我记得。可是志远是我的儿子,他差点没命了,救回来还断了一条腿,现在还没好!这都是二丫头累的,我们怨她,但看在亲戚份上也没怎么着她,还帮她一家给了医药费。当日绿柳和绿竹,还买了水果和成箱的牛奶去看她们。”
文爸爸说着有些激动起来,用手指向二表姐夫妇,气愤说道,
“可他们是怎么做的?转头就要送水生给绿竹养,算计绿竹的财产。绿竹不愿意,她张口就是二十万,不然就告志远坐牢。四姐,你告诉我,这哪一件是人做的事?”
文爸爸是个老实人,可老实人真的生气了,较起真来,那还真是普通人招架不住的。
“她这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吗?我也时时劝她的,可她是穷怕了……”四姑对文爸爸说道。
文爸爸不理会她,看向了自己的姐夫,
“姐夫,我问你,你要是我,你能咽得下这口气吗?我这儿子,我辛辛苦苦培养了十几年,送他读书识字,长大成人了,我开心啊。可是就在这节骨眼上,二丫头推他的手害他出车祸,人还在省会医院住着,又来说要告他坐牢,让他名声尽毁。这是要他的命还不够,还要毁了他的名声,我问你们,这得多大的仇才能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
四姑父也算是个厚道人,面对文爸爸的质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红着眼睛道,“这事是我们不对,是我没教好二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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