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脑袋,疤脸的眼睛久久地没有从狗尾草束上挪开,而随着夜晚的降临,疤脸最终将这束狗尾草收进了窝巢中。不过疤脸没有将狗尾草束拆开铺垫在窝巢中,而是特地在窝巢中找了个位置将狗尾草放置起来。
“吱!”
这好像是我收到的第一束花!
会是他吗?
在窝巢中团成一团,疤脸在窝巢中进入梦乡,而每次从梦中苏醒,它都不忘对着狗尾草看上一眼。
…………
“磕磕磕磕~”
疤脸已经把狗尾草铺在窝巢里了吧?
造成从窝巢中爬出来,陆丰在上方啄木鸟的伴奏中啃食着早餐,他的心里还有些记挂着昨日里恶作剧造成的后果,虽然已经道过谦了,但是陆丰的内心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毕竟疤脸是他在山林中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他不想就这样失去疤脸。
“吱!”
一声清脆的鸣叫声传下,陆丰停下自己蠕动的门牙抬头看去,立刻看到疤脸从大松树的旁边的大树上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大松树的枝杈上,然后顺着枝杈,飞快地跑到了陆丰的面前。
“吱!”
今天天气真好,你气色看起来也不错!
将爪子捧着的半个榛子塞进颊囊里,陆丰双爪垂在胸前,鸣叫着打着哈哈。不过疤脸没有理会陆丰的语气,它盯着陆丰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爬到陆丰每天都要刻画的白板前,伸出爪子,狠狠地在大松树白嫩的木质部上划出一道伤痕。
“吱!!!”
看着疤脸的动作,陆丰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到了最大,就连颊囊中的半颗榛子从中滑落都毫无察觉,他的脑海中在这一刻陷入了无比的混乱。
“难道疤脸一是重生的?”
“不,不太可能!或许是疤脸看我划了很多次,学会了而已!”
“科学家曾经检测过松鼠的智力,并不比猫狗的智力差,看多了应该能学会吧!”
“…………”
在心中找了一条又一条理由,陆丰将疤脸的行为归结成动物学习的本能,好不容易将波澜的内心收拾平静,疤脸却从白板前重新回到了陆丰的面前,然后微微侧身,已经站在陆丰的身侧。
然后,疤脸的二只前爪已经抓上了陆丰的毛发,开始拨动起来。
“吱!”
看来那一束狗尾草有效,疤脸已经接受了我的道歉了!
真舒服!
心中如此想着,陆丰感受着身上的酥痒,在本能的控制下,他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趴伏在树干上,任由疤脸在他的身体上施为。这样的按摩在前段时间陆丰也享受过,而为陆丰梳理毛发的同样是疤脸。
“吱!”
这次的手法好像和上次完全不同,而且一直在重复?
闭着眼睛,陆丰享受着疤脸的按摩,然后发现到疤脸的动作有些奇怪,似乎一直在重复着几个动作,而当他将疤脸的动作在脑海中连成一片的时候,似乎有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将陆丰电成了僵硬的焦炭!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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