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遗族小子。
“等我。碰到老朋友了,别紧张。”白陵安抚着三人便下了马车。
猎成熟了很多,看起来更加沧桑了,难以想象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会成熟的像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
“怎么?觉得打得过我了?”白陵调笑道。
猎摇头:“自九曲,我回禀关于你的一切事项后,我便提前被遗族接纳。我回去了,成为一个真正的遗族斗士。”
“值得恭喜。”白陵十分虚伪直白的道贺。
“你曾经说过。遗族是一个要改变你们的世界,变成只属于我们故乡的人群。我想问问现在的你,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猎的眼神格外平静。
不难猜测,回归遗族的猎定然清楚了不少事情,甚至,可能是派来刺探敌情的人!
“有意思!我看过很多遗族,他们对祭师敬如神明,十分狂热。现在看起来,也不是每个人都是那样。”白陵失笑。
“如果没有那些话。可能我也会那样。”猎看着掌心,真的感觉到不真实。
“是吗?看起来因为逐渐融入这个世界,缺少属于遗族的回忆和仇恨之后,你已经处于两个时代的交接处了。”听到猎这么说,白陵便已经清楚,曾经对其种下的种子,如今已经开始发芽了,不过结果正如自己所料,我猜不到方向在哪。
“是。祭师也发现了这点,曾几次与我交谈,但是如他所说,每一个人都有很强的独立性。自身独有的观点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很难被改变。因此,他让我来,让我来,来找你。寻找,真相。”猎的声音格外的不自然,最后更像是强忍着身体所遭受的负荷结尾道:“关于两个世界的真相。”
白陵皱眉凝望着猎,好一会才开口道:“帮我做件事,我告诉你答案。可以等你半天,想好了来兽栏城。”
说罢,白陵回到马车。
“走。”
铁拦江应声,扬鞭策马,马车驶走。
马车内,白陵闭着眼睛轻声说道:“你看出了什么?”
“他很压抑。”普鹭鸥回答。
白陵不言,静等着。
“他是个棋子,这些话不是出自他的本意。祭师想看出关于你的什么东西。没了。”普鹭鸥剑白陵依旧老僧入定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做了最后的解读。
“正确,但不够。”白陵揉着脸,脑仁似乎格外的痛。
“祭师或许天赋异禀,攻心计不仅对我,更是对猎。他看好猎,因为我和猎有一段不算坏的关系,在整个遗族团体,我和他更像是有关系的陌生人,而不是仇敌。他想利用这点,更想利用猎。”
“猎不仅是个个体,更属于遗族,铁板不能有任何凹陷。”白陵想起了即便强如黯也依旧充斥狂热神采的膜拜,忧心忡忡。
“猎是个特例,因为他的特例更关系到我。我不会杀猎,我也要利用他。无论是破坏这块铁板还是知道更多关于遗族的秘密。”
“这样对他不是太残忍了吗?”尽管白陵的描述轻描淡写,普鹭鸥依旧对不知情的猎充满同情,甚至有些恼怒。
“你不会对破坏你家园的仇人开恩,即便是仇人的子嗣。”白陵一句打消了普鹭鸥的恼怒,不过同情依旧在。
“太子,要放弃他吗?我觉得那个祭师,有些可怕。”乌鸦吞着唾沫,由心感到畏惧,作为武人他是强大的,作为人,他是弱小的。如果不是白陵清楚的说明情况,他依旧欣赏猎的这份年龄所拥有的沉稳。
“可能要放弃。”白陵犹豫:“但是我不会再有什么机会去接触遗族了。猎是唯一的钥匙,祭师和我,争的不仅是归途,更是一个时代。所以,在猎表现出任何摇摆的姿态时,我都不会去放弃。”
“毕竟,他属于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