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苑自己就解释了。
还没到关押他的监房,就传来了韩苑的咒骂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韩启耀瞥了一眼身边的师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们府尹大人自然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只不过,令郎的脾气也确实应该收一收,有些话私底下听见了,大人还可以当做没发生,但是在京兆府的大堂上,到底还是朝廷的尊严体面更要紧些。”
陈怀礼的话简直让韩启耀无地自容,他紧走了几步,大声喝道,“逆子还不住口。”
“爹!”韩苑见到他老爹简直是悲喜交加,悲的是他闯了大祸,回家必定挨罚,不过,也又可喜的地方,至少他不用在待在这该死的牢房里了,即便是回家还有帐要算,那也总好过在地牢里受罪。
年轻人,想法总是很好的。
“爹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韩启耀见自己儿子身上血迹斑斑的,说不心疼也是骗人的,不过,这也是在人家京兆尹的地盘上,该做的样子还得做。
“你这孽障,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还不从实讲来,也好求个从轻发落。”韩启耀虎着脸喝道。
“爹!”韩苑心中恼火,要不是对老子多少存了几分惧意,只怕当着狱卒们就得嚷起来。
“那府尹说的什么鬼话,爹还当了真了。”他虽然是嘀嘀咕咕的,但是周围的人都听见了,韩侍郎真想把他的嘴缝上。
“够了,你要是没做什么,青天白日抓你干什么!”
韩苑急躁的直挠头,“爹就别管那么多了,明天赶紧叫世子殿下来救我,高顺那老东西倔的很,只有世子殿下能镇得住他。”
韩苑两句话说得韩启耀差点要吐血了,这陈师爷可还在旁边呢,况且,世子是说叫就能叫来的?
陈怀礼是个体贴的人,见此情形便说道,“大人跟令公子想来还有些话要说,我们就不在此打扰了,大人要出去的时候,尽管喊我们一声就行了。”
韩启耀觉得脸都没地方放了,不过很显然,面子和儿子之间,儿子更重要,所以他含糊了几句就把陈怀礼送走了,对着监房里的儿子一顿痛骂。
“爹,你就别骂了,赶紧想办法就我出去啊!”
骂归骂,该想的办法他还是得想,世子那边是没抱任何希望,反而是崔瑾那边,或许还能帮衬一把。
“那个七宝莲台,你果然是交给崔四公子了?”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事情哪儿能有假,我自己又不稀罕那些东西。我估计啊,那东西现在已经在寿……”
“行了,你要是想活命,嘴上就安个把门的,别什么都说,早晚把自己搭进去。”
韩苑不以为然,他老爹就是谨慎过头了,他现在可是什么都不怕,等到楚王登基那天,他可就是从龙之功。莫说小小的京兆尹衙门,就是六部正堂,也没有他不敢闯的。
“我想办法救你出去,你不可在辱骂高大人了。”
韩启耀有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似的。
三日后,楚王如期回京。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跟他一样沸腾的,还有京兆尹衙门,只不过,他们沸腾的点有些不太一样。
陈怀礼亲自带人过来核实案情,从韩苑提出购买莲台,到最后放火烧了孙宅,事无巨细,全都问了个遍。
这个架势,让孙源会觉得,京兆尹会认真查实这个案子,所以他无比配合,把整个过程一丝不漏。
“孙先生,该服药了。”
骄阳端着药碗,在门口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进来,陈师爷的瞳孔不经意的缩了一下,万幸没人看见。
“怎敢劳驾姑娘送药过来?”
骄阳笑道,“丫头们各自忙去了,正好我也想过来看看先生。”
李骄阳似乎没有看见房间里还有别人,孙源会也不好对陈师爷他们介绍一个女孩子,因此,那几个人好像被遗忘了似的。
骄阳收回药碗,“先生有事就先忙着,我师父明天一早过来把脉。”
“替我谢谢齐夫人。”
骄阳转身离开,差人们也都没有注意,就只有陈怀礼,几乎是同时跟着骄阳出去的。
“李姑娘!”他在后面喊了一句。
“陈师爷。”骄阳眯着眼睛笑道,“师爷叫我何事?”
“事情已经按照姑娘要求的办了,剩下的半张帛书呢?”陈怀礼沉着脸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