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师傅说管管哥有心结,我问师傅是啥心结,师傅说要我自己问管管哥,可我根本逮不着和管管哥单独说话的机会,师母,你能告诉我吗?”
她长得好看,有许多小伙子围着她转,可偏偏她喜欢年龄几乎能当她爸爸的管管。
郝沈梅沉吟:“你师傅说的有道理,你想要管管接受你,就想办法让管管说出他的心结,这样也好对症下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到底效果差了些。”
说着把糖水往周晴岚跟前推了推,催她趁热喝,说是凉了喝下去反倒会不舒服。
两人说话的这会儿,葛凯拓已经倒腾完红杏,两个裤子口袋装得鼓鼓的,给郝沈梅交代一声:“妈,我去找大哥和海军了。”
一溜烟儿就跑出了院子。
他这是给葛凯健和贾海军兄弟送红杏去了,这几个小娃子都不小气,谁家里有个啥稀罕吃的,都想着另外几个。
葛凯森也捧了些红杏,站在院里叫唤小姑,没听到葛益芬应声,他拐回来把红杏又放回搪瓷盆。
不是万不得已,葛凯森和葛凯拓不会进主屋。
喝完热糖水,周晴岚又出了一身汗,用手抹了一下脸,愁眉苦脸地说:“师母,我家里已经在给我办调离手续,我没有时间磨叽了,想要破开脸面找管管哥问个清楚,可这几天我都碰不着管管哥的面,我就是撒泼耍赖,也找不着人呀。”
郝沈梅一愣:“你家人把你调到哪儿去。”
“省棉纺厂,当会计。”周晴岚不想多说。
“好单位呀,会计的活也轻省,你年轻漂亮,多得是结婚对象给你选择,干啥非要吊在管管这半大老头子身上,他这辈子就不打算结婚。”郝沈梅给周晴岚露了个底儿。
周晴岚追问:“为啥呀?”
“唉,还不是前些年给闹的。”郝沈梅说起了管管的事。
当年,管管他妈拿了她们厂的几块毛巾,不知咋得被人发现,就冲进管管家要抓人,管管爸护着自己的媳妇,说毛巾是他偷的,那些人就把管管爸抓起来打,可没想到,管管妈竟然也翻脸参加到打人的队伍里,说是要和小偷坚决划清界限。
那些人把管管爸死命打了一顿,等那些人走后,管管爸已经不行了。
管管他妈也跟着那些人走了,直到管管爸死,管管妈都没有现身。
管管后来找过他妈,有人劝管管,不要找了,找到她也不会回来,她人已经魔怔了,不会认一个小偷的儿子。
管管不死心,问清了那人在哪见过他妈,就去找,找到地方,远远地,管管看到他妈和很多人在一起,他挤到了他妈跟前,而他妈看都不看他。
后来,他妈走到哪儿,管管就跟到哪儿,管管最后一次见他妈,是在一场武斗的时候,管管疯了一样想要把他妈拉走。
可混乱中,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又几乎一样,管管怎么也找不到他妈,混乱中死了十几人,在死人堆里,管管也没找到他妈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