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起这个董晓俊就来气。
看看外面的天色,估摸着快到放学时间了,董晓俊叫唤着一脸不情愿的贾陆军回家去了。
她惦记着给贾海军做饭,而贾陆军看小人书正入迷呢。
葛随丑手术后一个礼拜,葛泽中打电话到葛辛丑的单位,要葛辛丑去医院送钱,说是城里的伙食太贵,还得每天给葛随丑打针换药,葛辛丑给他留的钱,已经快花光了。
刚好当时葛辛丑去了供销社,棉站属供销社管,他是去卖自家三个娃攒的皮子药材啥的,想要凭关系定个高一点的等级,多卖一分钱是一分钱。
接电话的是管管,一听是葛泽中的声音,管管很是遗憾地告诉葛泽中:“伯伯,哎哟,真是不巧,辛丑他下乡去了,去各村统计明年种棉花的亩数,也好早点做计划。”
电话那头的葛泽中不信:“统计亩数不是开春后的事吗,咋会这么早。”
“哎哟,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这是领导的事,咱一个小水电工,哪里有资格晓得这大计划,这还是我跟辛丑关系好,辛丑才给我透露了这么个消息,要不我连这个都不晓得。”管管信口胡扯。
管管就姓管,单名管,据他说,他们管家的家族人多,当初他妈生下他时,给他起啥名都会跟人冲突,要么同字,要么谐音,后来他爸干脆就把他爸妈的姓合起来,当做他的名字。
他爸姓管,他妈姓管,他就叫做管管。
葛泽中在电话那头让管管去找一找葛辛丑,管管立马叫苦:“伯伯,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一个县十几个公社,一个公社少说也有十几个村子,你让我去哪里找辛丑呀。”
绕来绕去,管管就一句话,葛辛丑不在,估计半个月一个月的都回不来,最后葛泽中自己把电话给挂了,打电话也是很费钱的。
葛辛丑进棉站大院的时候,刚好看到管管一脸贼笑,就问他:“你这又捉弄谁了。”
管管四十岁的人了,还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跟个小娃子一样,整天没个正形。
“嘿,我刚刚替你挡了一个大难题,咋能说我捉弄人呢。”管管一脸的怨妇相。
近一米九的大高个,露出这副表情,咋看咋滑稽。
葛辛丑就问:“说吧,你又做了啥好事。”
忽悠人是管管的强项,葛辛丑根本没把管管的话当回事。
“你爸让你送钱去。”管管一本正经起来,他也替葛辛丑发愁。
葛辛丑叹气:“哪里还有钱呀,娃攒的东西这次倒是多卖了几毛钱,谁知才一出门,就让老二给堵住了,他说这回无论如何我都得还他一部分钱,唉,三个娃辛苦几个月,连一分钱都见不着,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把东西拿来。”
管管安慰他:“你也先别愁,我给你爸说,你下乡去了,至少半个月回不了家。”
葛辛丑苦笑:“你个乌鸦嘴,这回还真让你说对了,不过不是下乡,是去学习,刚进供销社门的时候,碰到老黄,让我去一趟省城,学习一个月。”
老黄是葛辛丑的顶头上司,跟葛辛丑和管管的关系都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