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煤灰,让他脑子长点记性,下次要是敢再犯,就没这么便宜了。”
到底没说过啥重话,这么几句说完,张惠灵就卡了壳。
可也就这么几句,硬是让一水妈愣怔住了。
她对张惠灵的认知,就是软弱可欺,没有主见,永远躲在郇老太太和绪向阳背后,所以,张惠灵能站出来说话,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们好狠的心呀。”半天,一水妈才又干巴巴的哭骂了一声。
乔一水的惨叫,让她顾不上再纠缠,又回头去哭她的儿子。
出了乔一水家的院门,张惠灵摇摇晃晃就要往地上出溜,身子抖得不行,绪向阳蹲下,郇老太太把张惠灵扶到他背上,一家三口往回走。
回到家里,绪祥正在用清水洗着一些杂草一样的东西,郇老太太问他都是些啥,他说是草药,把这些药捣烂抹在伤口上,伤口好得快还不会留疤。
郇老太太问他:“祥娃,你眼睛看不见,咋能认得药草的。”
绪祥解释:“奶奶,我眼睛看不见,耳朵和鼻子就比一般人好使,皮肤对环境的感觉也很灵敏,我和涅娃能活着被欣毓捡回来,自然有自己的一套保命方法。”
绪向阳背着张惠灵进屋,扶张惠灵在炕上躺好,出来边扒拉那些草药,边问绪祥:“那你咋知道用了这些东西还不会留疤?”
他自己是练家子,跟着别人也学得认识一些治伤的药草。
绪祥摇头:“叔叔,小时候的事我真不记得了,不过,你也见过我给涅娃身上涂药草,你看涅娃身上哪里有疤痕。”
“这倒也是。”绪向阳盯着绪祥看了一会儿,不再追问。
虽然他不知道绪祥小小年纪都经历了什么,可他对绪祥的能力越来越深信不疑。
绪祥和绪涅来到家里后,对周围人的警惕心很高,一直坚持自己带绪涅,绪向阳每次想要趁绪祥没有守着绪涅的时候,想要把绪涅抱走扔掉,绪祥都好像能预知要发生什么一样,在绪向阳还没来得及动手前就抱走了绪涅,那动作快得根本就不像眼睛看不见的人。
药草洗干净,绪向阳按照绪祥说的配比,自己动手把药草研磨成泥,回屋给张惠灵上药。
天黑前绪涅骑着雪球回来,雪球脖子上绕着一条有他胳膊粗的花蛇,不过已经死了。
绪向阳笑哈哈地拿着蛇去收拾,绪祥给绪涅倒了水,让绪涅自己洗手洗脸。
郇老太太埋怨:“哎哟涅娃,不是让你不要玩蛇吗,你咋就不听,你想吓死奶奶。”
这蛇拉直了比绪涅都高,郇老太太看着心里瘆得慌。
绪涅边玩水边说:“婶婶吃。”
“好小子,你婶婶没有白疼你。”绪向阳咋呼。
郇老太太喝斥绪向阳:“闭上你的嘴。”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绪涅的做派是对了绪向阳的脾气,不用猜,郇老太太都知道绪向阳在想啥,她可不愿家里再出一个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