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家做饭吃了。
“诺,这是祥娃给你的。”高争气从怀里掏出一本线装书。
是一本药草详解,配有插画。
“这是祥娃写的?”葛凯琳震惊。
“是祥娃偷偷抄的他师傅的药草书。”高争气指指葛凯琳手里的书。
书里的字迹,绝对不是印刷体,是用毛笔写的小楷,纸质泛黄,字迹却很新,翻遍每一页,没有一点字迹模糊或涂改的地方,每一副插画都清晰得可以辨清花叶的脉络和纹路。
书不厚,也就几十页,可要全用手写,还要配插画,费的功夫就非同小可了。
字体是用的葛凯琳现在正练的那种,就是绪祥写给她的那几张宣纸上的字体。
高争气点着大脑瓜子:“嗯,祥娃说,要你别介意用的纸不好,这是他故意做了旧的,新纸写这么多毛笔字,字干后纸会打皱,不好装订,也不好看。”
葛凯拓凑过来,摸摸葛凯琳手上的手抄本,怪道:“不是有卖的专门写小楷用的纸吗?”
葛凯森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花钱大手大脚,专用纸价钱可不便宜,祥娃给人当学徒,前几个月师傅只是管吃管住,没有一分钱零花钱,哪买得起好纸。”
“二哥,祥娃在哪里当学徒,学的啥?”葛凯琳问。
葛凯森道:“在一个中药店里当学徒,先跟着师傅学辨药,不过目前他还只是一个打杂跑腿的,那家药店离恽县一中不远,经常能碰到他。”
“他给药店当学徒?”一字一字重重地从葛凯琳牙缝挤出。
应该人家给他当学徒还差不多吧。
葛凯拓动手炒面,边翻腾锅里的面粉边说:“我也觉得奇怪,听涅娃说过,祥娃自己就会开药方,他生病从来没有进过医院,都是祥娃给治好的,哪还用给人家当学徒。”
葛凯森撇嘴:“你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三人行必有我师都不懂,祥娃是会给自家人看病,可他那点看病本事,还不知是吃了多少苦摸索出来的,系统地跟着师傅学一学,这才是正经。”
这兄弟俩在一块,没有一天不抬杠的,主要是葛凯森杠葛凯拓。
葛凯拓才不在意葛凯森的语气,反而征求葛凯森的意见:“二哥,这些面够不够,还要不要再炒点。”
葛凯森接过三弟手里的锅铲,自己在那儿翻腾,道:“再炒点吧,还有咱小姑呢。”
这锅面已半熟,要再炒,得重开一锅,他这是让葛凯拓去挖面,等这锅熟了,也好趁锅热着把另一份倒进去。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住在学校,半夜饿了用开水泡面最省事。
哥俩这一对一答,葛凯琳也冷静下来了。
自己能跟着牧老师系统学习医理,绪祥在药店当学徒,也没啥可奇怪的,都是在给自己的医术找个名头。
“他不是出去挣钱养活他和涅娃的吗,给人当学徒哪来的钱?”葛凯琳想起另一茬。
“祥娃还给工艺品店供货呢,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手艺,雕出来的东西跟真的一样。”葛凯森说起这个就来劲。
他也好这一口呀,只是他那点本事在绪祥那里根本不够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