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说起这事,郝沈梅建议:“往后过年过节,或是有啥事时,也去咱姐家走动走动。”
算是来往开了一门亲戚。
葛益鸾也年纪大了,应是想和年纪差不多的亲人走动走动说说话,这才接孙颖梨去家里,主动和娘家人和解。
梁雨来找郝沈梅:“听跟丑说,他大姐要把孙子送来上学,你可不能答应,你家不相干的小娃子已好几个了,再来两个,还不累死你。”
郝沈梅将她:“你不也是当舅妈的,咋就是累死我?”
梁雨哼道:“我家凯强和凯红还小,我带自家娃还忙不过来咧,哪有空闲管别人的。”
她说她的,郝沈梅只管做自己的事。
“你这是要给谁做衣服呀。”梁雨凑到郝沈梅跟前。
郝沈梅正往铺在炕上的黑色棉布上画线,一看就是要做偏襟衣,不像是孙颖梨的,衣服比孙颖梨的要偏小一点。
“给咱姐的婆婆做的,咱姐照顾咱妈,我总得帮忙做点啥事吧。”郝沈梅接着画。
“你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都管到人家婆婆身上去了。”梁雨摔帘子走人。
临近期末考试,绪家堡出了件事,绪向阳家的狗不见了。
这事说大不算大,每年到了冬天都有狗丢失,要么让人偷去卖钱,要么让人捉去吃了。
可这事说小也不算小,因为丢狗的是绪向阳,招惹了他,就跟招惹了阎王一样。
绪向阳疯了一样到处找狗,绪涅知道后也跑了回去。连课也不上了,那可是他打小的伙伴,和人一样亲。
两天后,有个妇女主动找到绪向阳,递给绪向阳一张雪白的狗皮。
绪向阳要打人,妇女跪下向绪向阳求情。
狗是她汉子买的,她汉子说。要早知道这狗是绪向阳家的。她汉子咋说也不敢杀呀,谁不知道活阎王的厉害,这还是绪向阳闹得动静大了。她汉子心里害怕,查了狗的来历,才知道自己无意间惹了活阎王。
绪向阳问妇女的汉子是谁,妇女不肯说。供出,狗是乔一水卖给她汉子的。狗皮没有杂毛还算值钱,狗肉太老没人要,她汉子和朋友都不愿意吃,给扔了。
绪涅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猛打,手脚并用,牙齿也没有闲着。
妇女没提放是小娃子打人。愣了一下,也没还手。缩进棉大衣里随绪涅打。
绪向阳拉住绪涅,对妇女冷哼:“告诉你家汉子,别以为拿个女人出来顶缸,我就会饶了他,你也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他是谁,我会找他算账。”
喝斥绪涅:“我是咋教你的,你这哪有一点章法,和泼妇打架有啥两样。”
绪涅受教,把妇女又是一顿好打,直到她妇女哭着求饶。
绪向阳恨不得一脚踹死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告诉乔一水,有种他一辈子别露面,要是让我逮着他,他和雪球一个下场。”
乔一水已经出狱,村里人一直没有见过他,不知他去了哪里,在干啥。
绪向阳和乔一水斗了几十年,对乔一水的伎俩,绪向阳是一清二楚,只是不知乔一水许了这妇女啥好处,竟然蠢到替乔一水来向绪向阳示威,还说乔一水是她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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