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葛天笙痛得在地上翻滚。
董氏更是吓得往后缩,葛丽屏根本就没出来。
“二婶息怒。九郎不管犯了什么错,总得弄清楚原因,才好对症下药,二婶你只管打他。却不说他犯了什么错,就是打死他又有什么用。”葛天彪从外面进来。
谭柳儿背对着院门,没看见葛天彪什么时候进来的。听到葛天彪说话,她转过身。
葛天彪已对她跪下:“二婶。不管九郎犯了什么错,都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教好,侄儿这里给你赔罪。”
抽打了几鞭子,谭柳儿已然没有进来时那么生气,这会儿倒是笑眯眯地对葛天彪说:“给我赔罪?那倒不必,他并没有惹我。”
葛伯嗣这才敢发怒:“九郎既然没有惹你,你为什么要用鞭子打他。”
谭柳儿一手提起葛天笙,抬脚就往正屋走,葛伯嗣和童氏忙不迭地让开路。
进屋后,谭柳儿把葛天笙丢在地上,董氏赶忙上去给葛天笙解绑,
葛天笙一得自由,就大声哭喊叫痛。
“哼。”童氏一声冷哼,葛天笙赶忙压声,只剩喉咙里的哼唧。
“九郎,我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要是抵赖或嫁祸别人,你是知道的,我的皮鞭不止这一根,也不止这一种。”谭柳儿直视葛天笙。
葛天笙早已吓得没有力气站起,战战兢兢答道:“是,二婶,你问,我一定老实回答。”
“好,我问你,你是不是说过,你大嫂相貌丑陋,嫁给你大哥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你大哥嫌弃你大嫂,才整日里不肯回家。”
“是,这话是听我娘说的,大嫂当年嫁不出去,才死皮赖脸要嫁给我大哥,我娘心痛我大哥没人知冷知热,已让我表姐去了盛城陪伴我大哥,说不定现在我表姐孩子都有了。”
谭柳儿看向葛伯嗣,满脸讽刺:“大哥,看来当年你把李若香送走,大嫂很是不满呀。”
葛伯嗣冷哼一声,头扭到一边。
谭柳儿又问:“九郎,你是不是说过,凯琳是个妖精,上回没死,是老天收她没成功,不过还是镇住了她的魂魄,所以凯琳成了傻子,要是凯琳死了,就会家宅安泰?”
“是,这也是我娘说的,娘说凯琳是傻的,早晚会死,大嫂硬留着她的性命,纯属浪费粮钱。”
董氏脸色青白交加。
“这话你是在哪里说的。”这回是葛天彪问话。
葛天笙听到这中气十足又语带盛怒的问话,不由身子一哆嗦,往董氏身后爬去。
五哥虽然不会用鞭子抽他,可是五哥的巴掌和脚力,也是他不想体会的。
“说话!”葛天彪一声大喝,葛天笙吓得哭喊出来:“在学里。”
“什么?”
葛伯嗣和葛天彪同时惊呼。
葛天彪一把抓住葛天笙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一巴掌扇到葛天笙脸上,怒骂:“你这个蠢货。”
“五郎,当着爹娘面前就打你九弟,你还把爹娘放在眼里了吗!”董氏要从葛天彪手里抢葛天笙。
“啪,你这蠢妇。”董氏话音刚落,葛伯嗣甩手给了她一巴掌,董氏立马不说话了。
谭柳儿没兴趣看这一家子互相撕咬,提着鞭子出屋。
刚才热闹时,葛丽娥没有跟着进屋,这会儿正站在树下小声哭泣,见谭柳儿走近,小步慢慢往后退。
大房兄妹几个里,除了自小跟着她长大的葛天俞,谭柳儿最喜欢葛丽娥,小姑娘心地善良,在董氏这样的歪教下,难得还有一个纯美的心。
本来她是想安慰葛丽娥几句,见葛丽娥这副举动,明摆着是被自己吓住了,也就算了,大步出了院子。
葛凯琳睡到半夜,感觉脸上痒痒的,像是水滴在脸上。
嗯?下雨了?
听到憋忍着的的哭泣声,她才反应过来,是了,白天二哥才说过,娘天天哭,想必是白天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哭,只有强忍到晚上才偷偷的哭出来。
今天又发生了葛天笙胡说八道的事情,娘更会哭得伤心。
二哥说过,娘的眼睛已哭坏了,葛凯琳心里焦急,想弄出点动静转移娘的注意力,却没有力气,一着急,张嘴大喊:“别哭了,再哭就瞎了。”
只可惜她忘了,自己现在还只是三个月大的病弱婴儿,喊叫没成功,发出的是比小猫叫声还弱的婴儿哭声。
形势虽不同,效果却是一样,吴丽梅果然不哭了,反而屏住了呼吸。
就这几声猫叫似得哭,已累得葛凯琳精疲力尽,本来想睡觉,听到吴丽梅低声嘟囔:“好像听到凯琳的哭声,怎么又没有了,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葛凯琳无奈,只得拼着小命的又叫喊几声。
“哎呀,婶娘,凯琳哭了。”吴丽梅抱起她就叫唤。
听到娘声音中的惊喜,葛凯琳觉得再累也值了。
“我也听到了。”谭柳儿摸索着点了灯端着过来。
这个时候的葛凯琳,小脸通红,小嘴微张,为了这几声哭,累得她还在喘气,看在谭柳儿和吴丽梅眼里,就是她还在哭,只是没有了力气。
不过也确实是没有了力气,又一次沉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听到对话。
“大郎,有没有先拜见了你爹娘,不要给他们留下话柄责怪丽梅。”
“是,婶娘,我是从前院来的。”
“九郎昨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婶娘,我从小在婶娘身边长大,难道婶娘还不相信我?”
“你现在大了,又多年在外面跑,见了世面,婶娘也说不准你还是不是那个大郎。”
“婶娘,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的话?”
“不管怎么样,要是你真的心已不在丽梅身上,就跟她和离吧,也好让她少受点罪。”
“不,婶娘,稍后我再向你解释,我先看看丽梅和凯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