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葛天彪带人盖房起院。打制家具。小挣了一笔银子,听取谭柳儿的建议,没有全部交给葛伯嗣。自己留了一部分。
这次是二婶给工钱,父亲没那个脸皮去查证。
就是父亲不要了脸皮,二婶也不会有好话给他。
葛天彪其实不知道,他的工钱都是大哥给的。只有多,不会少。
铺子里的事已辞。十二个小院也已完工,眼下一时半刻找不到活干,葛天彪有时随葛天俞和睿豪去收买布匹,有时在葛天凌的饭馆里帮忙。
今天有个药商见小院的家具精致。问清是饭馆里的伙计打制的,就使人把葛天彪请了去,问葛天彪。除了这些桌椅板凳和简易床,还会不会打制其他家具。并画了样图。
葛天彪说只要见过实物,做出来并不难,那人就问葛天彪愿不愿意随他回家,明年他家女儿出嫁,从现在开始就得打制陪嫁家具。
葛天彪从小到大,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这个良平镇,一时拿不定主意,就说要和家人商量一下,他是想问问大哥和二婶,大哥这些年走南闯北,二婶也是见识不凡的人。
回到小饭馆,刚好谭柳儿领着葛凯武和葛凯贞来玩,已到了饭时,谭柳儿就让葛天彪给铺子里的吴丽梅和董雁菱送饭。
以往都是女伙计袁芬给董雁菱送饭,今天吴丽梅来了,谭柳儿怕女伙计万一冲撞了吴丽梅,再被好事的人传进大伯子夫妻那里,也是一场麻烦,就让葛天彪把饭送去。
反正葛记布行也有两个伙计,两个伙计一男一女,是亲兄妹,葛天彪只要把饭菜交给伙计就行,也不怕人家传出嫂子和小叔子的闲话。
可谭柳儿不知道的是,这袁芬在饭馆里做事,和葛天彪接触的机会也不少,葛天彪的身影竟印在了她心上。
袁芬也是大方泼辣,实在忍不住,找了个机会和葛天彪摊牌,硬是把一向面容冷峻自持力很强的葛天彪,吓得见了她就躲。
袁芬见葛天彪要去送饭,就跟了出来,本想问问葛天彪到底是怎么想的,却没想到葛天彪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袁莉心里来气,紧追不放。
俩人一前一后到了葛记布行,葛天彪怕袁芬跟进铺子纠缠,干脆一头扎进院子,气得袁芬在外面咬牙跺脚。
等葛天彪喘过气,这才发现院里的大嫂和侄女儿,一大一小两双眼睛,都好奇地盯着他看,屋里听到动静的董雁菱也慢慢走了出来,那眼神和大嫂没两样。
葛天彪红了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自己是来送饭的,不能二话不说就走吧。
留下来吧,一个是大嫂,一个是不知道哪一门子的表妹,葛天彪和这两人都没什么话说。
其实他性子冷淡,和谁都没有话说。
铺子里的伙计也是机灵,兄妹俩听到袁芬的喝叫,哥哥守着铺子,妹妹赶紧从后门进了院子,接过葛天彪手里的食盒,招呼着葛天彪进客堂坐下,倒了茶水,就开始摆饭。
冬天没有什么新鲜蔬菜,白菜萝卜是最常见的,再就是夏秋时晒得野菜干。
饭菜也很简单,野菜干炒五花肉,胡萝卜炖羊肉,一大盆白米饭。
还有一碗肉末蛋羹,这是特意为葛凯琳做的。
女伙计第一次看到东家夫人,没想到东家那样丰神俊朗的人,妻子竟然是这副长相。
吴丽梅一直面无表情,她猜不出东家夫人是个什么性情,不敢多话,摆好饭菜就出去了。
葛天彪从铺子后门进了铺子,在铺子里呆了一会儿,估摸着袁芬已经离开他才走。
葛天俞今天收货回来的早,见妻子在铺子里,高兴道:“这就对了,你就该多出来走走,把凯琳给我吧,你休息一会儿,还没抱过我的宝贝女儿。”
吴丽梅道:“你也累了一天,还是想歇息会儿吧。”
“不用,早习惯了。”葛凯琳被换到葛天俞怀里。
两人说起了今天各自的见闻,说起葛天彪闯进院子的事,吴丽梅问:“追着五郎的那个姑娘,你有没有听说过。”
葛天俞答道:“女孩是铺子原主人的女儿,夫妻两个就只有这一个孩子,因店主夫人生病,不得已才卖了铺子和出产不高的一块地,女孩很要强能干,原来就帮她父亲打理铺子,家里的事,她能做大半的主。
听丽芳和二郎提起,从平时的言行来看,女孩可以说是看上了五郎,明着暗着接近五郎,五郎外冷內憨,人家一个闺阁女子,已做到这种地步,五郎却还在鼓里。”
他不知道的是,那女孩就是因为把鼓敲破了,才吓着了葛天彪。
吴丽梅嘱咐:“你问问五郎的意思,心里有什么想法,他年纪也不小了,你是长兄,要是那女孩还合他的意,你就做主上门提亲吧。”
葛天俞应承:“明天我就去问。”
第二天,葛天俞找到葛天彪谈话,想问他对袁芬到底怎么想的。
葛天俞还没来得及开口,葛天彪先开口征询葛天俞的意见,问外出给人做木活怎么样。
葛天彪自己从没出过远门,心里没底,听想雇他的那人说起工钱,比起以前在铺子里做的活计,工钱要翻几番,人家还说了,要是做得好了,会有赏钱,是工钱以外的钱。
葛天俞很谨慎,跟着葛天彪去拜访了那个药商,仔细衬度一番,觉得可行,那药商就催着葛天彪快点动身,说是女儿婚期不远。
兄弟俩回到家里,葛天彪打点行装,急匆匆上了路。
袁芬的事,被葛天俞忘到了脑后。
葛天彪一走,没人再管葛天笙,葛天笙惹起事来更是肆无忌惮。
葛伯嗣只在人家要求赔偿钱财的时候,训斥葛天笙几句,平时也不管他。
在葛天彪走了不到半个月的时候,葛天笙惹事被人打断一条腿。
打他的正是那个卸了葛凯赋胳膊的孩子,大名绪祥,比葛天笙还小两岁,人长的瘦瘦小小,看起来身上没二两肉,平时不吭不哈,一般也不太搭理人,可你要是把他惹急了,他打起架来却发狠,干净利落,下手也毒。
葛凯赋要不是从小跟着谭柳儿练武,有些底子,那天就不止被卸胳膊那么简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