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娘。你说了什么,妹妹为什么要娘亲说话算数。”
一前一后,葛凯贞和葛凯武被护卫牵着手进门。
准确地说,俩人是被提溜进来的。
这俩总也架不住好奇,跟着的人稍不留神,他俩就窜到前院,趁机挤出大门。
吴丽梅下令,只要在前面看到他俩,直接送回后院,要是俩人不从,拎回来,不用客气。
葛凯武没有一点被抓包的羞愧,进门刚好听到妹妹的话,这才有此一问。
“娘亲讲,会好好保护眼睛,要看着五哥娶妻生子生孙。”葛凯琳偷换概念。
“娘,儿子还小,要长到二祖父那么老,还早呢。”小家伙不知羞,说地是正儿八经。
葛凯贞赶紧捂葛凯武的嘴,悄声道:“五弟,千万别让祖父听到,祖父最不喜欢别人说他老,要是你的话被祖父听到,祖父会拧耳朵。”
说着还亲手示范,扯着葛凯武的耳朵就拧了一下。
葛凯武疼得嚷嚷:“哎,四姐,你为什么要拧我耳朵。”
“噗。”有人实在忍不住,喷笑出声。
吴丽梅起身:“你两个既然闷不住,干脆带你们出去走走。”
丫环紧赶几步,掀起棉帘,漫天飘扬的雪花,立马映入眼帘。
瑞雪兆丰年,明年,又将会是一个丰收年。
葛天俞依自行老和尚所约,和吴丽梅一起,带着葛凯琳上山来看自行老和尚。
葛凯琳本来心里害怕不愿来,想凭借孩童的优势哭闹一场,免除跟自行老和尚见面。
可她内里毕竟是成年人,冷静下来想想,老和尚已然注意到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伸头是一刀,缩头还不知要挨多少刀,去就去吧,大不了再死一回。
怀着英勇就义,大义凛然的悲壮心情,葛凯琳跟着爹娘上了老和尚修行的小山。
山顶有一块天然形成的平地,面积不大,刚好够圈成一个小院。
一颗参天大树长在院里的三间房屋正中央,树干有老和尚一抱粗,整个屋子遮在树冠之下,形成天然树伞。
葛凯琳想不明白,屋中围木就是“困”,换木为人,乃是“囚”,老和尚难道不知道吗。
老和尚说要为她祈福,让葛天俞和吴丽梅回避,葛凯琳还以为老和尚支开爹娘是要给她施法,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打出她的原型。
谁知老和尚一句问话她就傻了眼:“你上一世会不会做油泼面,哪天做给老和尚吃。”
“哦,我只会吃,不会做,你要想吃,我倒知道做法,说给你听。”
答完,葛凯琳才后知后觉,自己入了老和尚的套,心中忐忑,静候下文。
老和尚哈哈大笑:“好,说话算数,往后要是还想起什么好吃的素食,也要说给老和尚,老和尚这一辈子胸无大志,就是一个吃字。”
葛凯琳没有接话,瞪眼看着老和尚。
“屋中有口,乃是回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老和尚收起笑脸。
葛凯琳心中一凛,试探:“大师何意?”
老和尚解释:“你不要紧张,人人都有前世今生,今生之后,续转轮回,你带着前世记忆就不同寻常了。老和尚问你,你是不是曾昏迷三天,魂魄回归前世。”
“是。”
“说来听听。”
“不要。”
“躲避不是办法。”
“太痛苦了。”
“没事,有我在此。”
不容葛凯琳多想,她已回到上次离魂时所到地,眼睁睁看着那对狗男女行苟且之事,听着对她的恶毒诅咒,想要打烂那对狗男女,却又触及不到,愤然之间,仰天长啸。
“噗——”
一口鲜血喷出,葛凯琳昏死过去。
自行老和尚抱着葛凯琳出了禅室,交到吴丽梅手上。
女儿面色惨白,人事不省,葛天俞和吴丽梅慌了手脚。
老和尚却面带笑意,悠然道:“凯琳睡醒之后就没事了,切记,要是凯琳再次突然昏迷,一定要有人守在跟前,不停和她说话。”
葛天俞和吴丽梅一惊:“大师,此话何意?”
老和尚摇头:“天机不可泄露,只要记下就是。”
葛凯琳醒来时,见家人都以好奇的眼神看着她,娘亲和爹爹更是满眼欣喜,葛凯琳问爹娘自己是怎么了,葛天俞抱她到镜子前,让她自己看。
镜子里的葛凯琳,脸上的血瘤不再似成串葡萄那样,层层叠叠,一个挤着一个,而是消除了许多,只在脸上平平铺了一层,颜色也变淡了。
葛凯琳惊异:“这是怎么回事?”
吴丽梅嘴巴合不拢:“还能是怎么回事,我家宝贝变漂亮了。”
葛凯琳看到了镜子里吴丽梅的变化:“娘亲,你的眉?”
“我的眉?”吴丽梅莫名其妙。
葛天俞惊喜:“你的眉也有变化,这几天只顾凯琳,无暇注意到你,你自己看镜子里。”
吴丽梅两条眉毛中间相连的地方,原本和眉毛一样浓密的毛发也稀疏了许多。
吴丽梅大喜:“大师说过,母女相连,互相守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原来如此。”
再后来,葛凯琳发现自己的脚和身高的增长不成比例,身高在长,脚却几乎不长,人高脚小,走路不稳,走不了多长时间脚就开始痛。
葛凯琳曾问过自行老和尚,自己的血瘤和小脚是怎么回事,胖和尚只说这叫此长彼消,再不肯多说,葛凯琳就捉弄他。
给老和尚说油泼面做法及配料时,故意多说了一种叫做苦苦菜的野菜,要是做地不得法,菜吃起来奇苦无比,也不知这个世界有没有苦苦菜。
谁知还真给老和尚找到了,做出来的油泼面味道可想而知。
得了乐趣,从那以后,葛凯琳变着法地捉弄自行老和尚。
不过,老和尚也不是甘愿每回都吃亏,有时也会反过来捉弄一下葛凯琳,这一老一小,经常让旁人哭笑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