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沈青从厨房里出来,给葛凯琳解释:“你舅妈这是累得,骑了一个半小时的车,还没缓过劲来。”
他这一露面,葛凯琳总算知道自家三哥这相貌随了谁了,外甥像舅,那是一点不差。
李若涵补充:“京里车多,每天到了上下班时间,到处堵得车根本走不动,骑自行车比坐车还要快些,为缓解交通拥堵,各个单位上下班时间都是错开的,舅妈单位是最晚下班的。”
郝沈青已经退休,雷沛萍今年还不满五十多岁,每天得起早赶晚的上下班。
雷沛萍声音疲惫:“我哪是最晚的,郝琳不是还没回来吗?”
郝沈青哼哼:“那是她偷懒,非要挤公交车,要是跟你一样也骑车,早就到家了。”
郝琳是郝沈青的二女儿,在环保局上班,比李若涵的单位要离家近,他的大女儿比葛凯森大三岁,住的地方离这里得有半个京里远,今天没来,时间赶不及呀。
“小娜,你表姐都来半天了,你还躲在房间干啥?”郝沈青提声叫喊。
“我听见了,表姐你多包涵啊,我这一道题卡住了,做完就出来。”有个小姑娘的声音从一间卧室传出来。
这是雷沛萍的女儿,今年上高二,跟着雷沛萍来到郝沈青家时才六岁,跟郝沈青处的像亲父女一样。
葛凯琳客气:“小娜你忙吧,也不在乎这一会儿。”
问雷沛萍:“舅妈,你介不介意我给你把个脉?”
看神色,雷沛萍不止是累着了那么简单。
“你会看病?”雷沛萍原本搭在沙发臂上的手,说着话收进了沙发。
“从小跟着老师学了几年,也算会看。”看着雷沛萍这个明显排斥的动作,葛凯琳心思也就淡了,语气也没有刚才热心。
葛凯拓大力推崇自家妹子:“凯琳可不是只算会看病那么简单,我们村有个娃发烧憨了,人都不认识,是凯琳给他治好的,那家伙现在当了酒店大老板呢。”
向郝沈青求证:“是吧舅舅,我给你说过这个人,病好后就成了凯琳的跟屁虫。”
郝沈青呵呵笑:“你说的是那个叫做高争气的,你还给起了个外号叫滚蛋?”
也劝雷沛萍:“你让凯琳给你看看吧,沈海的腿就是葛凯琳给治好的,她厉害着呢。”
他回了一趟老家,对于这个外甥女听得最多的就是抱怨,不知那根神经不对头,好好的就不给人看病了。
雷沛萍有些犹豫,看了一圈眼神,李若涵和杜韵雅虽然没吭声,看样子好像也是赞成葛凯琳给她看的,她把手放回了沙发臂。
看就看吧,只是搭个脉而已,又不会死人。
葛凯琳给她的两只手都搭了脉,问她:“舅妈,你最近是不是感觉特别疲惫,经常胸闷胸痛,有时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没有胃口,总觉得肚子是饱的,不想吃东西,喉咙还泛酸?”
“是,是这样,我这是怎么了?”雷沛萍身子坐正,是被葛凯琳的话惊着了。
“舅妈,我直话直说,您心血管和肠胃都出了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我建议您还是尽早去医院看一下,我先给您扎针缓解下心脏症状。”话说的肯定,却以审视眼光看着雷沛萍。
毕竟雷沛萍刚才对她持怀疑和排斥态度,要是雷沛萍拒绝,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扎针?”雷沛萍再次犹豫起来。
搭脉没啥,扎针就不一样了,想着就怪吓人的。
葛凯琳给她解释:“其实也没啥,就是十个指头都挤一滴血,两个耳垂也各挤一滴血,暂时缓解血管压力而已,肠胃问题就不是扎针能缓解得了,您主要还是要靠医生。”
郝沈青倒是干脆:“那就扎吧,只是放一点血而已,又没啥损伤,和体检时抽的几管子血比,根本不算啥。”
雷沛萍语气可不那么好听:“你说的轻巧,十指连心呢,就是血不多那也够受的。”
葛凯琳由着两口子去说,她只等着听最后的决定。
似乎为了印证葛凯琳刚才的判断,雷沛萍忽然大口喘起气来,双手抚胸,脸色难看。
郝沈青急得催:“赶紧,凯琳,赶紧放血。”
葛凯琳掏出针包打开。
雷沛萍往后缩:“消毒了吗?”
李若涵说:“舅妈,这个你放心,我妹子每天出门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银针消毒,绝对安全。”
她爸爸是郝沈青的下属,两家关系很近,她的话比葛凯琳自己说的都管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