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蒋泽筑啥时候来,他没有着急下去,而是等葛凯琳被吵醒,嘱咐过后,才下去拿衣服。
“你老人家拿我当孙子使唤呢吧,昨晚在靶场呆到半夜,一早还得为你俩服务。”蒋泽筑叨叨着把一件大红色女式长风衣扔给绪祥,自己靠在座椅上养神。
这是他按照绪祥叙述的尺寸,大半夜地敲开商场买的,要不是看他穿着警服,模样又像土匪,保安非得打他一顿不可。
“明晚开始我陪你。”绪祥丢下这句话就往回走。
“嘁,说得好听,想白捡个师傅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蒋泽筑眼睛都没睁,别过头。
葛凯琳不是很喜欢大红色,意识到绪祥是按照另一世的习惯给她准备的,也就没说什么。
娘亲说过,红色能辟邪,给她做的衣服,不是纯红色的,就是绣花或镶边带有红色。
她明白,绪祥对她曾经的病一直心有余悸。
从后视镜看到蒋泽筑眼睛一眯一眯的,明显在犯睏,葛凯琳担心:“蒋哥,你开车行吗?”
蒋泽筑不满葛凯琳怀疑他的技术:“啥叫行吗,我就是睡着了,也照样把你安全送达目的地,我在部队受训时,二十四小时不休息,跑步,攀越,追逐,人睡着了,动作可一点没耽搁,该干的事一样没少。”
葛凯琳不信:“你就吹吧,我咋没听我二哥说过。”
“你二哥和我不是一个病种,他偏文艺。”蒋泽筑摇头晃脑。
忽然来了个急转弯,葛凯琳倒在绪祥身上。
绪祥要蒋泽筑停车。
又平又直的马路,愣是来了个急转弯,那是蒋泽筑刚才的车开偏了,差点掉进沟里去。
车子停下,绪祥下车把蒋泽筑从驾驶座上拽下来,塞进副驾驶座,自己坐在司机的位置。
“你啥意思?”蒋泽筑感觉不妙。
冷着脸的这位可是从来没有摸过方向盘,该不会要开车吧。
怕啥来啥,绪祥一扭钥匙,还真发动了车子。
蒋泽筑给吓清明了:“老大哎,哥哥哎,祖宗哎,你可赶紧停下吧。”
“闭嘴,看着!”绪祥一踩油门,车子往前移动。
车子速度慢得像蜗牛,蒋泽筑的心跳却急剧加快,紧盯着绪祥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时提醒绪祥该怎么打方向盘,怎么打转向灯,该踩油门还是刹车,旁边有什么路标,是怎么意思。
一路上跟坐碰碰车一样,时而慢得像蜗牛,时而加速又急刹车,左摆摆又晃晃,又似在扭秧歌。
好在这条路上没啥车,就这,蒋泽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越临近城区车越多,绪祥停下,让蒋泽筑自己开。
“我的个妈呀,没有这么给人醒神的。”蒋泽筑还是一脸紧张。
把正派司机吓成这样,罪魁祸首倒是一脸淡然:“去憨福蒸膳。”
一晚上没回家,葛辛丑和郝沈梅该担心坏了,那就买了早餐带回去吃。
别的饭店的饭他不吃,高争气店里的饭他还是放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