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福只觉得有人一直在说话,什么懦夫,什么怂货,什么无能,什么逃兵。
不!
我不是懦夫!
不是怂货!
不是逃兵!
我是安弋的兵!不是褚聂的兵!我现在待在这里才是逃兵!
王大福觉得自己很委屈,他明明是安弋手下的人,一时贪生怕死跟着褚聂到了这里本就是莫大的屈辱!
这是屈辱!
温标手里拿着湿透的布条,但是却无法相信王大福脸上的水迹是刚刚为他擦汗弄上的,那么明晃晃的,特么分明是泪啊!
这家伙不会是怕疼想娘了吧?!
温标这样想着,耳朵慢慢凑近王大福的嘴,想要听清楚这厮到底在嘟嘟囔囔什么。
“我…不是…逃兵…我是安弋的人…”
温标俯着身子,很久很久不打算起来,因为不希望别人看到他微红的眼。
“温标,他好些了么?”
有温柔的声音。
温标转过头去,看见这里最有名的美人章珏素手端碗,亭亭站在那里。
温标眼眸凝起,但还是笑着站起身接了药碗。
“劳烦了。”
“不碍的,我们以后都是要一起战斗的。”
美人一笑,便是春暖花开。
即使温标对这人怀着十二万分的戒心,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美,简直超脱了男女界限。
所以这样的人,究竟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那我就先走了。”
美人又是一笑,然后翩然走远。
章珏走了很久以后,温标才堪堪想起来,那人穿的,似乎是极好的绸子。
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穿一身上好的绸子?
温标神情复杂的回头看了王大福一眼,僵硬的咧咧嘴。
王大傻,我就不信,没有安弋,我们活不了。
……
宋天壤跪在地上,背部依然不卑不亢的挺直着。
“所以你是以为他要逃跑,所以才下此狠手?”
褚聂扶着额问道,他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看到这件事如果被安逸知道的话,他的凄惨景况了,这宋天壤…
“将军,当初你给俺的职责不就是守着这儿,不让无关人等进来,不让无关人等出去么?”
宋天壤不是很明白自己效忠的将军的怒气那底为何而来。
“但这不是你草芥人命的理由!”
“可是这些人一旦出去泄露秘密,死的就是我们这些人!这难道不是将军你说的吗?!”
褚聂忽然就沉默了。
这些话是他说的,没有错,他还说过,只要有人妄图出去,格杀勿论,越惨越好。
但是……
但是…不是总有例外么。
冉碦冷眼旁观,嘴角一直含着冰冷的笑。
“我看,你这里还要处理很久,我就先不打扰了。”
冉碦站起身来,挥了挥衣袖,然后对着褚聂诡异一笑。
“你信不信,安逸快来了。”
然后就走了,飘飘然的。
褚聂:“……”
特么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你说安逸快来了?!”
刚走出房间没多远的冉碦听到褚聂这一问,有些诧异。
“我还以为你会处理完那个人才来问我呢,一个将军,不知所谓,儿女情长,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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