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三阳川施法驱毛鬼 龙马洞碎石释白马

bsp; 老子师徒一行在杜仲老人家住了三日后，师徒一行便离开小村，奔向龙马山中的龙马洞。

    三阳川之所以久负盛名，却因其龙马山中有龙马洞。从川谷眺望龙马洞，每逢云雾封洞时，便给人以龙马出没之感。因此，此洞被当地人唤作龙马洞。

    龙马洞据说是早年伏羲与女娲的洞房。

    当年燧人氏之女华胥氏，在古风台生伏羲二十后，又生一女，唤名女娲。如此说来，伏羲与女娲原本是亲兄妹，亲兄妹能够成婚，还有一段神奇故事。

    相传远古时期，大地中心发过一次大洪水，黎民百姓都死于洪水，已被推推举为君主的伏羲与其妹女娲，在洪水退去后，眼看人类就要绝种，他们感到很孤独。伏羲、女娲寝食难安，于是伏羲提出和女娲结婚，繁衍人类，但妹妹却不同意，言说道：“先前是你为君主时，已变革婚姻习俗，先定姓氏，以防止乱婚和近婚，创立了男女对偶的婚配制度，倡导男聘女嫁的婚俗礼节，使血缘婚改为族外婚，结束了长期以来，子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原始群婚状态。我们是亲兄妹，怎么可以结婚呢?”伏羲说:“如果我们不结婚，就无法繁衍后代，待我俩作古后，世上就不会再有人类了。”女娲一想也有道理，但是还想再看一看天意如何。就商量向上天占卜。占卜共进行了三次，第一次伏羲女娲在南北山上各点一堆火，如果升在空中的姻绞合在一起，就可以结婚。火着起来后，烟便绞在了一起。第二次兄妹俩在南北两山往河谷地带滚石磨盘，到河谷后如果两块磨盘贴合了，就表示可以结婚。磨盘也贴合了。第三次占卜也应验了。于是兄妹决定抛弃世俗偏见结婚，在一个惠风和畅、春光明媚的上午，伏羲牵着女娲的纤纤玉手，踏着湍急拍岸的渭水涛声，沐浴着新一轮日出，完成了对女娲“执子之手，白首偕老”的郑重承诺，拾级而上，终于走进了他们的洞房——和卦台山遥相对应的渭水之阳的山洞里。兄妹交合之时，女娲由于害羞，还用草扎成扇子，来遮住自己的脸。

    从此，龙马洞就有了“天下第一洞房”的美称。

    伏羲和女娲结婚兄妹是上天的意思，是为繁衍人类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然而，他们结婚后虽然生了多名儿女，却均为憨、聋、傻、哑等痴呆之人。如是便有了女娲抟土造人之事。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老子等来到龙马山下，只见这龙马山为东西走向，东低西高。东面平缓，越往西山势越险峻。最西面的一段奇峰突兀，怪石林立，象马鬃一样高高竖起，直插云宵。远远望去，整个山峰酷似一匹骏马，扬鬃腾跃。瞭望龙马洞，恰逢云雾封洞之时，更给人以龙马出没之感。老子不仅为山势奇特而感叹：“真乃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也！”

    来到龙马洞旁，灰鼠对老子言道：“师傅，洞中莫测，我先与玉兔进洞打探如何？”老子道：“也好。你等要小心。”

    于是，灰鼠跳下牛头，玉兔跳下虎背，正待进洞。猛听得一个声音从洞中传出：“鼠兄、兔兄，先莫进洞。善良的太上老君，快来救我，我愿同您一同修道西游，终生为您效力。”

    老子一惊，问道：“你是那位？”

    只听洞中再传出声音嚷道：“我是白马，当年因违反天条，被玉帝惩罚，压于此山之下。如今罚期已尽，自己却不能脱身出山，只有您才能救我”

    老子问道：“我如何才能救你？”

    只听那声音喊道：“在这洞口左侧有一块带字方形小石，您只要挪开我便可出来。”

    老子听了，向左侧一望，果然见处有一块方形小石，上书“若要石洞开，待到老君来”一行小字。便对洞中大声说道：“你等候着，我即可过去。”

    青牛闻听，便急忙便驮老子近前，见老子下了牛背，便言道：“师父，莫用您亲自动手，我您用角抵之就是。”说着，青牛便勾头、眼瞪，拉开架势，双角用力朝方形小石抵冲过去。只听得“咣当”一声，牛角撞击石头，火星飞溅。只见青牛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再看那方形小石，却纹丝没动动。

    老子冲笑道：“还是我来试试。”说着，用拐杖轻轻点方石三下，方石即可飞起，滚落山下，不见踪影。这时，又听白马在洞中嚷道：“师傅、师兄，请远离此洞，以免我出洞时伤及。”

    于是老子骑青牛载老鼠，老虎载玉兔，乌龙爪盘青蛇，行离龙马洞，远远还听白马在洞中嚷道：“远些，再远些！”直到离洞口足有百丈，天马大叫道：“我现在就要出去也！”

    随着一股烟尘、碎石从洞口喷出，只听一声巨响，一匹白马也随之一跃而出，轻轻老在跪在老子面前，磕头作揖道：“多谢尊师救命之恩，弟子从今以后，愿听尊师吩咐。”

    原来这白马原本是生有双翅的天马，它地上会跑，水中能游、天上能飞，是一种极有威力的动物，后来它在玉帝殿前做了一匹御马。天马因玉帝宠爱，渐渐骄横起来，时常胡作非为，曾偷偷啃食浑天老祖农田的麦苗，踏坏王母御花园的玫瑰。浑天老祖到玉帝面前告状，王母枕头风埋怨也无济于事。

    一日，天马跑出天宫，直奔下界三阳川，见龙马山中有一岩洞，听说早年是伏羲和女娲洞房，天马便在洞中待了一晚，第二日晨起，觉得口渴，便飞出洞口，落入卦台山下渭水河中的一块大石上饮水，听渭河神龟说东海龙宫好玩，便飞往东海要硬闯龙宫。守宫门的神龟及虾兵蟹将一齐阻挡，天马恼羞成怒，飞腿踢死了蟹将。龙王将此事告到天宫，玉帝终于忍无可忍，便下令削去天马双翅，变成一匹普通白马，打发它下凡终生终世为人类效劳，

    白马下凡后，后悔不跌，吸取在天宫教训，立志痛改前非。平时耕地拉车、驮物、任劳任愿。在战时，披甲备鞍，征占沙场，同主人出生入死，屡建占功。从此，白马和人类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当黄帝准备挑选十二种动物生肖时，人们便推荐马前去竞选，排名第六。玉帝也因白马立功赎罪，有助于人而允许马当上了生肖。

    白马当上生肖后依然为人类效力，不知疲倦，身体逐渐消瘦。

    一日，天上管理马匹的神仙伯乐下界巡游时，见一匹白马拉盐车而上山，其马瘦弱，蹄伸膝折，灰汗交流。伯乐大惊，此马当年曾经见过，为名曰骐骥的千里马，还是生肖元神。他立即将其解下，脱衣为马披上，此马仰首而鸣，声达于天，如金石之声。伯乐买下此马，精心饲养。一年后，此马体形如龙，毛色闪亮，两目如炬。

    不料白马一日到渭水河畔溜达，见有只大乌龟爬上岸边，正是当年蛊惑自己去龙宫闯祸的乌龟。想起被砍双翅之苦，又飞起一脚将渭水乌龟踢死。岂知这乌龟是渭水河神的坐骑，渭水河神愤怒不已，告到天宫玉帝。恰巧玉帝此时正在聆听刚升天的伏羲禀报人间之事。听道渭河神的状告，忍无可忍，当即便命天神将其关押压在龙马山龙马洞旁一偏洞之中，并指点一石，书字封住洞口，言说三千年不许翻身。好不容易三千年即将过去，天宫玉马园的神仙便给白马透了信，并告诉白马如何才能从山下出来。为此，当老子与众生肖来到龙马洞时，白马便依照玉马园神仙所说，大喊老子救命。

    老子解救出白马，一同回到龙马洞，当晚就在龙马洞过夜。

    龙马洞主洞口不大，洞中却很宽敞，高有丈余，宽有丈二，深有两丈多。主洞口旁还有一个旁洞口，那便是关押白马之洞。白马说再也不想进入这洞。便引导老子一行进入主洞。走进主洞后，高低不平，有好几个台阶，很陡!走过不远便能见另一开口。这里原是洞壁的“窗口”，做采光通风之用。主洞正上方有女娲塑像一尊，塑像右边有一个侧门，进入点燃蜡烛，借助烛光，影影绰绰可见一石床，表面很粗糙，像是打毛过的。白马说那是伏羲女娲的“婚床”。

    据说后来的“洞房”一词，就跟伏羲女娲成婚有关。

    老子走后若干年，后人在龙马山龙马洞中主洞正上方女娲塑像旁，利用天然石料，雕凿了一匹带斑纹的白马。其实，伏羲、女娲并从未与白马共处一洞中，是那雕凿石匠见关押白马的偏洞无可雕石料，便将错就错地将白马雕凿在伏羲与女娲的“洞房”之中，并误传言那白马曾经是伏羲与女娲的坐骑。

    后人唐?韩琮《咏马》曰：

    曾经伯乐识长鸣，不似龙行不敢行。

    金埒未登嘶若是，盐车犹驾瘦何惊。

    难逢王济知音癖，欲就燕昭买骏名。

    早晚飞黄引同皂，碧云天上作鸾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