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叫这神拳门白跑了一趟。
陈老五听了这话脸色倒是有些阴晴不定,之前南山派的副掌门虎头帮的大当家周琦好酒好宴,恭恭敬敬的拜托自己的事情,到了这里却是办不成了。而且自己酒足饭饱还夸下了海口,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此番听了祝振国的话着实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原先陈老五本就有意在这富水水道插上一手,不为私盐买卖,只为运货走镖,实在是神拳门在这嘉州新阳府过得并不多宽裕,不像大江郡这边鱼米之乡富余。
所以想来这边赚些外快,一来不抢地盘,二来不抢生意,只做这运货走镖的事情。这一趟行程,虎头帮更是出了高价一千两,这样的天价,这陈老五哪里还会不心动。
“祝家主人见过!着实是我们神拳门答应了货主的事情,也得了好处,叫我们再把货物送回去,实在是面子上说不过去,以后也还要在这江湖上混,不知祝家主人能不能行一回方便,我神拳门感激不尽,以后盐货便是再也不在这富水河道上走了。”
陈老五人在他乡,既要保住自家脸面,又不能与人交恶,只有这般放低姿态来解决事情,心中也是想着走完这遭以后便不再帮虎头帮走盐了。
现在却变成祝振国为难了,心中也是知道这口子万万不能开,这虎头帮的货,今日神拳门走得过去,明日来个什么神腿门那也便走得过去,那么这虎头帮的货岂不是都走得下去了,这封锁河道更成了一个笑话。
心中也知道与神拳门的梁子也不能轻易结下来。祝振国心中一时之间倒是有些纠结起来。
那陈老五说完一番低姿态的话语,眼睛一直看着祝振国,只等祝振国一句话。
“非是我祝家庄要与神拳门为难,实在是我等与那南山派虎头帮有深仇大恨,不死不休,便是我自己都被那南山派高手伏击一遭,重伤得差点丢了性命。此番明显是你们神拳门被人利用了,想让我祝家庄与神拳门结仇,南山派倒是好算计。”祝振国此时也不想着解决办法,直接点破事实真相,把这个皮球算是又丢给了陈老五。
陈老五听言心中一惊,只怕此番真是如这祝振国所言,这祝家庄与虎头帮有如此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自己真是被人算计了。算计自己之人正是之前好酒好宴恭恭敬敬,还出了一千两银子的虎头帮主周琦。陈老五想到此处心中自然气愤难当。
只是这陈老五一时也犹豫起来,即便是被人算计了,此番接下了这单事情,如果办不好,以后在江湖上哪里还有一点信用可言,走江湖这碗饭只怕以后就吃不到嘴了。真真也是到了两难的境地了。
“祝家主人,我陈老五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这周琦如此算计我神拳门,以后自有计较,今日走货却是关乎我神拳门的饭碗脸面,某有一计,祝家主人可愿听某分说?”陈老五把心一横,心中已经有了解决办法。
“陈老哥但说无妨。”祝振国倒也是想看看陈老五这老江湖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陈老五见祝振国愿意与自己商量接下来的事情,便拉了祝振国往一边走了几步道:“既然你叫我陈老哥,老哥也托大称一声祝老弟,老弟听我分说,这两全其美的办法倒是真有。”
“老哥请讲!”祝振国抱拳说道。
“此番我押着船继续下去,老弟派几艘船跟着,入了大江,虎头帮之前便在大江安排了人手接货,只要这船一交接,老哥帮你把这船劫下来如何?”陈老五当真也不是善茬,被人算计了哪里有不还回去的道理,说这姜还是老的辣,此话一点也没错。
“好,就如此办法,老弟也不叫陈老哥为难,这劫船的事情便不由陈老哥动手,老弟自己来。老哥只管运货便是。”祝振国当真觉得这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事情如此,便让这虎头帮赔了夫人有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当真是好计策。
“好,祝老弟真真是做大事的人,老哥佩服。”说完陈老五抱拳一礼。
“陈老哥客气,今日就在庄中休息一晚,明日咱们一起启程,老弟叫庄中备下酒菜犒劳一番神拳门众弟兄们。”祝振国也是抱拳回了一礼。
“那老哥就不客气了,多谢老弟这番招待,祝老弟这个兄弟老哥交了。”陈老五也不客气,走江湖就是吃四方,与这祝家庄交好并没有什么坏处。
“陈老哥何须客气,老弟也认陈老哥这个兄弟,来日方长,老哥请!”祝振国说完作出请的手势。
陈老五也身手一请,两人带着众人便进了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