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这样...这样...”二杀将一只手放在胸前,然后微微垂下头,对着拜玲耶行了一礼,“这是我们葛格尔的见面礼。”
“简直和我们努尔加一模一样,你们是在效仿!”
“啧,你看这个。”二杀不服的撇了撇嘴,习惯性的伸手抓了抓鬓角,才发现那里是一片空白。“妈的,被你们的人斩掉了...”
“不准再说污言秽语!”
“战士苗,战士苗你听过吗?葛格尔合格的战士都会特意蓄长鬓角的头发,然后用兽皮包裹成一条...”
“努尔加合格的战士会在身上留下象征勇气的印记。”拜玲耶几乎在二杀话音刚落的同时就开了口,伸手将领口的位置向下拉了拉,白花花的锁骨就出现在了二杀的视野里。
也许是之前包扎的时候太紧张,又或者贴身的上衣一直遮住了那个位置,二杀此时此刻才注意到。
一抹青色的怪异印记就浮现在拜玲耶洁白的皮肤上,在锁骨和肩膀中间的位置,很显眼。
形状看起来像一团蜷缩的火焰,但中间复杂交叠的纹路又像一股正在绽放的花朵。
但二杀此时此刻的注意力更多的是集中在锁骨正下方的沟壑处。
“这...我之前怎么没看到..”
“荣耀本身就不是为了给别人看才存在的,只要让自己牢记就好。”拜玲耶眯了眯眼,盯着二杀,“话说你之前没看到?是什么意思?”
“啊烦死了!”慌张的移开视线,二杀转身向着另一边走着,“我的老师可能还活着,我要去找他了,你自己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想办法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吧!”
视野中灰白色的雾气不知何时已经溃散的干干净净,昏黄色的阳光从头顶上空那一条细小的裂缝中穿透进来,虚弱的照亮了眼前一点点的黑暗。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黄昏,满打满算的话已经困在峡谷内一天的时间了。
拜玲耶维持着一副胜利者的神态,看着二杀向上游远去的背影。
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突然就争论起来了?
本来是很友好的交流而已...
拜玲耶皱了皱眉回想着,转过身向着下游走去。
是了,肯定是因为那句话。
当二杀和拜玲耶吹嘘完人类的文字和艺术作品后,说了一句“果然你们努尔加是不能理解我们人类文字的博大精深的吧?”
这句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它成了这场争论的导火索。
两人从和谐的文化交流,发展成了激烈的文化攀比。
从历史,著名人物,对世界的贡献,到肤浅的对比谁的习俗更酷更炫。
拜玲耶很多次想主动退让一步让这幼稚的话题终止,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双死鱼眼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反驳...
但从结果来说,貌似应该是自己赢了吧?
“哼...什么努尔加不能理解...”拜玲耶越想越不满,她嘟嘟囔囔着顺着软泥地向下游前进着,“让我想办法离开?是在赶我走吗?如果没有我....”
等等...
记忆短暂的倒放了一下,似乎从掉下峡谷到现在,自己都在被二杀照顾着啊?
那岂不是没了自己他就更轻松了?
“唔...”就像认识到了不可否认的事实,拜玲耶委屈的撇了撇嘴,伸手烦躁的揉了揉脑袋,“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努尔加的战士可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不义之举。”
就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拜玲耶停在了原地,迈着四蹄原路又走了回去。
虽然你是个低俗又粗鲁,还自大自以为是的家伙,但没关系,伟大的努尔加人胸怀就像草原,我会让你真切的体会到我有多重要。
这话有点歧义,或许就像个被爱人轻视的小女人,但拜玲耶那个时候完全只是个小孩子赌气似的不服而已。
“但我这样不就感觉很想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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